当然,它也会伺机抚过小明星的衣领,撩起她轻盈的刘海。之后在掌声雷动中,她会鞠躬说:“表演结束,谢谢大家。”真是令人绝望。
督促陈瑶练琴的是她温和的父亲。
初二那年父亲被判刑后,她便暂时得以解脱。
高中三年,父亲的角色转移到了母亲身上。
这位前国家公务人员以一种咄咄逼人的姿态表达了亏欠已久的母爱。
直至陈瑶宣称,她死也不考艺术生。
就是这样,一个夭折的艺术家的故事,稀松平常。
关于父母,陈瑶不愿多谈,我也无意多问。
只知道她父亲还没出来,而她母亲在平阳做生意。
此外毫无疑问的一点是,九八年父亲的锒铛入狱在我搞定陈瑶这件事上发挥了一定作用。
某种程度上讲,我们是有过共同经历的人。
然而琴房黑灯瞎火。
它位于一处民房的顶楼,冬冷夏热,十分符合自然规律。
每当狂风暴雨时,四周便腾起蒙蒙白雾,让人恍若置身于孤岛之中。
这样好不好,我也说不准。
不过有一点,不少女青年会慕名而来倒是真的。
犹豫了下,我们还是拾级而上。
刚走出楼梯口,一阵勐烈的摇床声便涌动而来。我朝陈瑶摊摊手,她便掐了我一把。
天边悬着一轮下玄月,朦胧中宛若一只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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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自然是在床上度过。
孕妇们逼逼叨叨地欣赏了一场垃圾放水赛。
火箭客场69比82不敌爵士。
大家一致感慨:第七名就是霸气。
不过姚明表现不错,强打奥斯特塔格别有一番气势。
另一场骑士对热火异常火爆,可惜只有文字直播。
中午和陈瑶一块吃饭时,收到了一个老乡会通知。
对方操着平海普通话说下周六晚上大家聚聚,“难改是乡音,难忘是乡情”,“顶天立地的平海人”云云。
我刚要挂断电话,他换成了方言:“爱来不来,别忘了你们交的会费,都买成瓜子了!”
周一下午没课。
在陈瑶百般催促下,我们到市区晃了一圈。
真像是老农进城。
赶这趟儿,我也得以给红棉换了两根弦。
接着在华联五楼吃了点东西,又瞎逛了好一阵。
正准备回去,陈瑶嚷着要上厕所。没有办法,我像所有正常男人那样等起了我的女朋友。
天空很蓝,太阳很黄,我不由背靠窗台眯起了眼。
后来有人喊我名字,我就又睁开了眼。
一片绚烂的光晕中,一对男女从身前迅速闪过。
大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