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老贺说是个本科生,“在物权法方面有点思考”。
这就有些言过其实了,当然,无关紧要,根本没人关心。
这个会的唯一亮点,我认为是,该项目“开题太晚”,“经费也刚下来”,“材料搜集可以在考试后进行,相关讨论研究就要等到下学期了”。
其实我很好奇李阙如如何看待老贺的新对象,毕竟后者在姓上都不过关。
奇怪的是,那张散发着郁金香味儿的名片我竟没丢掉,而是插到了床头的书架上。
上周六比赛后,在通往烧烤摊的途中,我有幸撞见了老贺和梁致远。
前者衬衣白裙,像只飞蛾;后者斑点polo白色长裤,宛若瓢虫。
残阳在西边天空还留条尾巴,夜风微醺,蛙叫虫鸣,两人走出家门,妄图在游人接踵的西湖畔打打野食。
这么说有点夸张,他们只是走在西侧甬道上,目的地是不是西湖我还真不清楚,至于是不是打野食更是与我无关。
梁致远看到我,便和我打招呼。
假装没瞅见老贺的呆逼们也不得不停下来问候师长。
当然,这声问候还是颇有收获的,毕竟老贺红脸微笑的样子可不多见。
梁致远问我们干啥去。
我说吃饭。
他说现在还没吃饭啊。
我说是的。
他扶扶眼镜,似是还想说点什么,我们已大步流星地跟他们说了拜拜。
其实我倒真想听听他能说点什么。
一路上,乃至贯穿整个饭局的,除了女人、篮球,就是这对新人了。
大家都夸师太思想开明,不愧是教育界的典范。
梁致远么,呆逼们质问:“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难住了我,我也不晓得他跟我是什么关系。
非常抱歉。
淘汰赛在周五傍晚拉开了帷幕。
与我等对阵的是化工系的老熟人,很熟,知根知底,可以说自打踏上X大球场就跟他们混在一块了。
夕阳血一样红,于是我们就打了一场血战。
比分焦灼,群情激昂,近两年的情谊也无法阻止大家脸红脖子粗。
在比赛前所未有地中断了两次后,杨刚的一记超远两分终结了它。
名额有限,毫无办法,竞争就是这么残酷。
令人惊讶的是,周六上午我们竟迎来了艺术学院的老伙计。
虽然周五赛后便已知晓,但当他们沐浴在早晨八九点钟的阳光下时,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也不能说不可思议,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感觉有点夸张。
清风拂面,还算凉爽,于是他们的白色耐克队服便瑟瑟发抖,看起来很有士气。
观众也不少,还有拿着单词本的傻逼,这样一来就有些黑云压城的味道了。
热身时,李俊奇笑嘻嘻地跑来说:“呆会儿老乡可别留情面,大伙儿要动真格的!”
那就只好动真格的了。
不想陈晨开场就一个两分,之后利用我方失误接连两次突破,打了个四比零。
这火力够猛。
我等奋勇直追,却收效甚微,比赛进入八分钟时还落后四分。
今天除了杨刚太软,最大的问题恐怕还出在联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