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羞愧万分,我也得承认,我亲姨差点把屎给她大外甥拍出来。
所以也顾不上说啥,我飞快地转过墙角,就褪下了裤子。
瞥见不远处那滩湿迹,虽不情愿,但我实实在在地勃起了。
当然,也没准是屎拉得太爽。
一来一回,酒足饭饱的亲朋好友已基本散去。
俩小孩依旧在一片狼籍的大门口上蹿下跳。
瞧这机灵劲,就差蹦起来尿你一脸了。
刚进院子,一个头发花白的矮胖妇女便叫住了张凤棠。
她说:“凤棠啊,啥时候办事儿啊,可都等着吃你的糖呢。”
后者瞬间就红了脸,只是说了一声“咦”——如你所料,调子拖得老长,就像站在戏台上。
张凤棠去年秋天进的剧团,而过年时就听奶奶说她跟一个琴师好上了,“可谈得来”。
在奶奶嘴里,我亲姨的历任对象都是“可谈得来”。
至少高中三年都是如此。
就这功夫,小舅妈端着碗打厨房出来,问:“宏峰呢?不去学校了?”
张凤棠一愣:“不在家?屄崽子又跑哪儿去了,还他妈上不上学了?”
一番连珠炮后,她又问:“楼上看了没?”
这么说着我亲姨就冲上了楼,嚎了几嗓子后又奔下来,冲出门外。
那大白腿在阳光下晃啊晃的。
那咚咚声简直地动山摇。
萌萌在水管下洗着手,撇过小脸直乐。
小舅妈皱皱眉:“咱爸正休息呢。”
也不知说给谁听。
母狮吼果然奏效,没一会儿张凤棠就揪着陆宏峰回来了。
后者面似黑铁,垂头丧气,唇上的绒毛倒是分外醒目。
进了厨房后,我才发现这院里院外都不见母亲。于是我问:“我妈呢?”
“送你老姑了呗,咋,急着吃奶呢?”小舅蹲门口,费力地啃着一个猪蹄。我不由口水直流。
“待会儿也让老二送送宏峰哈,”张凤棠给她的“屄崽子”盛上一碗汤,又转向我,“林林你喝不喝?”
我摇了摇头。
“哎,对了,你爸呢?老早就下来了,也不见人。一会儿咱爷仨可得整点。”
我又摇了摇头,然后就看到了父亲。
他不紧不慢地打正门口走了进来,腰杆依旧挺得笔直。
即便如此之近,还是有点像发了福的许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