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地关上门,进去的第一步就是大踏步地冲到窗前打开了窗户透气,还不忘瞪坐在沙发上的琴酒一眼,絮絮叨叨地叨咕着化身唐僧:“我真的都懒得说了,可是大哥,你真的少抽点烟吧。二手烟三手烟最为致命,你就算不在乎自己,也考虑考虑我吧!”
真的很想问他们一句:这福气给你们要不要啊?
我给自己再次打足鸡血,一点一点把屁股挪过去,但是谨慎地在距离琴酒一拳远的位置停下,免得琴酒出于自我防备的潜意识一脚把我踹出去。
大哥默默地掸了掸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冷漠道:“哦。”
我顶着同事们艳羡的目光,当然是新来的,还对于组织怀有无限热情,渴望着发光发热,做着能被代号成员看上然后一步登天走上人生巅峰的天真美梦的无知同事。
等等!难道说…某个设想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就像柯南每次找到线索时会出现的那个闪电穿过大脑,眼睛突然睁大瞳孔变成灰色的画面一样。
果不其然,我一打开门就以为自己进了仙境…是白花花的一片烟雾,那叫一个烟熏火燎的意思。
但是无所谓,我一点也不在乎。我深情款款地对着琴酒表白说:“大哥,就算我们之间相隔再远,我也会跨过山和大海,穿过人山人海,只为与你相见。”
“不用感动,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我皱着眉,紧张地把目光如同x光一样上上下下地扫射琴酒的全身,尤其在他棱角分明的被黑色礼帽和银色刘海遮住大半张脸的俊脸上看了又看。
咳,别误会,我不是想要吃琴酒豆腐,我只是心疼琴酒~这样握拳一定很痛吧?如果忍不住
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毕竟我的主要工作也就是这些,完成得也不错来着。这么长时间我也习惯了,琴酒应该也挺满意的,完全没必要再专门把我叫上来一趟。
我立刻抱住银发男人的手臂,一脸紧张地问:“大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伤口发炎了?是不是开会的时间太长了?”
琴酒的目光射向我,我这才发现…天哪,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怕不是刚才在楼下被同事们看得气没消,居然气急攻心、胆大包天地对着琴酒抱怨上了!
琴酒也是十分熟练,他眼皮一抬就知道反应过来态度不对简直是犯了滔天大罪的我下一步要干什么,单手拎住了我的后衣领,轻轻松松地就把想要对他的大腿意图不轨的小鸡崽子提到了沙发上。
“大哥,你叫我上来是有什么事情嘛?我不信你就是为了让我上来收拾卫生哦?就算你不说,等你走了之后我也会完成工作的,完全不用大哥您专门吩咐嘛!”我声音超甜地说,保证每一句话的尾音都带了十足十的甜,堪比全糖奶茶。
好冷酷一男的,就像从未爱过我一样…好吧,这可能不是就像。
名侦探开门英子已经明白了一切,没错,就是这样!
了砸到我身上,那我绝对会嗝屁的!我是为了自己啊,为了自己,我很纯洁的!
没等我的手伸过去,琴酒就主动摊开了手掌,抬到我手边,头痛地说:“里面没藏东西。”
琴酒的手掌很大,掌心和手指都布了粗糙的茧。天生的偏白肤色上也布着近距离才能看出来的细长的疤。
世界上肯定有天才,琴酒的身体素质和高超身手也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天才。只是再过天才,能孤身一人就在黑衣组织站稳脚跟,成为组织里哪怕在外人看来也是活招牌,会让人闻风丧胆的topkiller,琴酒的每一步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流血的那种。
我下意识把我的手摊平了和他比了比,呃,算是自取其辱了捏。等等,和手比大小应该不会有事情吧?我一直都怀疑我个子长不高,二十三也没窜一窜,就是因为之前有段时间沉迷于和琴酒跟伏特加比谁jio更大…对不起,自取其辱是我的一款常规作,毕竟不丢脸到极致怎么能不再做能长高到两米的美梦呢?
琴酒的手自然弯曲,手指扣进了我的指缝,完完全全地把我的手包裹住。
其实按理说,我应该挺习惯的,我也没少和组织的人出于各种原因进行肢体接触。区区握手简直是常态,我和贝尔摩德还做过更亲密的在上辈子的我看来堪称是直女装姬天打雷劈的百合行为,只是在组织来说就,真的,太过正常,正常到我最开始不适应还被贝尔摩德用奇怪的目光看过。
只是这次的琴酒,他的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盯着我的眼神也带了让人胆战心惊的侵略感。让我成功躲过了一劫又一劫的小动物的本能简直就是在我的耳边三百六十度环绕式的举着大喇叭用只有我能听到的方式大喊“快跑”。
就在我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时,他沉声问:“这次敢给我换药了?”
我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抬起头撞进他墨绿色的眼瞳中,惊愕地问:“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如果你伤口真的不舒服的话就去楼上拿医药箱的啊?”
琴酒唇角勾了勾:“不必,我没事。”
“真的吗?可是我总感觉你还是不太舒服诶。”我担忧地蹙了蹙眉,手指不自觉地想要蜷缩,
很多时候我都怀疑朗姆是不是故意的,他每次都是在我完成任务之后很敷衍地夸我两句,等我不满了再转口很油腻地夸奖我几句之后给我多一倍的报酬再附加一点其他的小恩小惠。
“不冲突。”琴酒都没问朗姆要我做什么,应该是因为他知道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他,而且组织里的任务向来都是…他站起来,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说,“下星期交给我…算了,下周五交给我。”
朗姆的任务还是比较简单的,或者说是对于我来说比较简单。收到了朗姆非常模式化的夸奖,我有点不爽地嚼碎了嘴里的糖,叼着棒棒啪啪啪地打字抱怨。
只能说琴酒还是比较了解我的,知道我是个ddl星人,他说下星期交给他,我就真的很可能卡在下周的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的最后一秒把调查报告发给他。我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你就说这算不算按时完成任务吧!
换做是其他人,估计会以为这是朗姆的警告,什么你喜欢什么我都清楚,你说过什么我也清楚,不要以为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组织万能的情报部门,老老实实为组织做事什么的…可是我毕竟在组织里待了这么久,和朗姆再熟悉不过,我知道比起收获警告提心吊胆,对于朗姆而言,他对其他人或许是考验和警告,对我来说就是单纯地…关心啦!
但做不到,“大哥你体温和以前都不太一样诶,要不要吃点消炎药?”
我坐在原处,呆呆地看着琴酒转身离开,大手碰到门把手之前又走回到了我面前,伸手合上了我的张开的嘴,语气是我熟悉的嫌弃:
他强地扣着我的手不让我逃脱,在我因为从手背顺着手臂一直到后背都不自然地激起鸡皮疙瘩一样的不适应感的躲闪目光下,琴酒语气淡淡地说:“有个新任务。”
琴酒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三思而后行?”
这次的小恩小惠是我之前在琴酒那里吃到的还打包带回家的皮斯科给的牛肉。朗姆说听说我喜欢这个,就让皮斯科多准备了一些,明天给我送到酒吧,保证是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