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的手一顿,诧异地抬起眼:“你说什么?”
我懊悔不已,“嘤,光酱!”
一瞬间想到了曾经从鬼屋里出来的松田阵平,隐隐约约好像找到了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的共同点,一样的贴心温柔,我很感动,但十动然拒,表示我其实能好好走路,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小问题,我自己都不在意了,真的,不碰就不疼了。”我双手拎起宽松的裤腿,晃了晃说。
他用的是十分肯定的陈述句:“我们这边出事了。”
“暴风雪来了啊。”
“去警察那里啊。”我非常自然地回答,“我们之前见到那群剧组的人的时候,我不是查了一些相关的资料,还有点推测什么的吗?我们去帮帮警察找凶手吧。”
这么绅士,难道刚才还真是幻觉吗?我皱了皱鼻子,但还是飞快地换好了裤子,和等在门外的苏格兰一起下了楼。警察的位置不是秘密,再加上我们说是要提提供线索,旅馆的工作人员很爽快地就把房间位置给了我们。得知警察们在滑雪场那边,走过去需要一段距离,苏格兰犹豫了一下,想要把我背过去。
“有什么不适合的,你和我长得不像是好人吗?”我理所当然地一骨碌从榻榻米上爬起来,连腿上的疼痛都可以忽略掉,“换衣服换衣服,我们下去看看热闹去。”
虽然我知道他是本能的警察责任心发作了,但是他的解释我还是信了,毕竟我这种柔弱的美少女就是很需要保护。万一杀人的是那种连环杀人犯呢?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世界上就少了一个开门英子…开门英子很重要的!虽然我只是小小酒保,可是我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非常值得他们担心和保护。嗯,没错,就是这样,一点毛病都没有。
看来继续是没戏了,我扼腕叹息,但是还是要回答:“对,他说我们这里出命案了。我估计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个箕轮奖兵…”
原本我和苏格兰是在忙活处理我受伤的腿,只是冰敷都没进行完整就被一些意外的事情打断。后来又来了莱伊的致电,得知命案真的发生了之后,苏格兰的表情就很不好。
“没什么但是,我要去看热闹!”
“那你的伤…”
等到了警察所在的房间,苏格兰作为一个身负保护脆皮弱鸡重任的卧底加公安,又挡在了我前面和警察交谈,说我们之前见过死者本人,也有一些猜测。托我们提供的信息的福,再加上我们两个长得比较像好人,等说完之后,警察们也没有赶人,而是继续询问着被留住的剧组导演、替身演员、化妆师和私人侦探。
苏格兰给我找了把椅子让我坐下,轻声问我腿还疼不疼。我摇了摇头,打量着面露不满说着与他们无关要出去的四个人,示意苏格兰弯腰,然后趴在他耳边问:“你觉得哪个是凶手啊?”
苏格兰好歹也是正统警校出身,能被本公安看中的优等生一枚,推理这个轻轻松松吧?他的好朋友降谷零和松田阵平推理都很厉害,我就不信诸伏景光能拉垮。
然而苏格兰还在跟我装,或者也是他真没把握的诚实不装。反正他是微微一笑,也趴在我耳边说:“并没有看到案发现场和物证,光是看人,很难看出来吧?”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廓上,我都能感受到绒毛被吹动的微妙触感。我条件反射地抖了抖上半身,扭过头拉住想要离开的他,不满地继续趴着他耳朵小声说:“我之前和伏特加出去参加握手会的时候,伏特加都能帮警察猜出来哪个是大坏蛋。看来光酱你还是不够坏,没有犯罪分子之间的惺惺相惜。”
苏格兰应该也不知道对于我给他的评价,他是应该庆幸自己虽然卧底在黑衣组织但还没足够坏,还是应该发现自己伪装的功夫还是不够。不过他还是抓住了某种意义上的重点,略显讶异地跟我咬耳朵问:“伏特加还会帮警察?”
“伏特加是好…”我顺口就想说伏特加是好人,但是成功刹车,转口说,“因为我们两个也被困在那里呀。必要的时候,选择和警察合作,怎么不算是一种识时务者为俊杰呢?”
苏格兰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谜语人行为!我拽了拽他的衣角,刚要耍赖问他在笑什么,就听到门被敲响,同时,房间中的电话也响起了铃声。
敲响门的是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打来电话的是工藤新一,他们几乎是同时推理出来的整个案件。看来这是剧情大神在发挥作用,就算同在一个滑雪场,也不能让两个未来的大侦探提
好好好,苏格兰,你为了守你的男德,你第一天晚上靠滑雪教程荼毒我,第二天晚上更是直接用伤拿捏我,还真是聪明啊!这个聪明劲儿你拿去做任务好不好,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柔弱小女孩,没惹任何人!
我要收回之前的感叹,他一点也不体贴温柔,也不纯情。真可恶,为什么别人遇到的都是男妈妈版本的温柔诸伏景光,我遇到的就是黑景一样的苏格兰啊?要不是确认警校组其他人是正常的,我都要怀疑这个世界里的他就是彻头彻尾的真酒了!真的是,在心里怒打十个感叹号都不足以表达我心中的悲愤。
“还在生气?”
苏格兰对此不发一言。
我哼了一声,用力地把上半身扭到另一边玩手机,不看他一眼,“不和坏蛋说话。”
服部平次跟远山和叶非常有礼貌地跟我们打了招呼之后,才一起离开。因为远山和叶的伤,服部平次背着她离开了滑雪场。我跟苏格兰就在他们身后走着,看我时不时瞅着他们偷笑,苏格兰并不懂我这种行为实际上是磕到了,直男地以为我这是羡慕了,再次在我身前蹲了下来。
话说到一半,苏格兰瞟了一眼我,目光遥遥落在婉拒警察邀请的黑皮国中生身上,等到警察转过来想要跟我们交谈的时候,提前开口,也婉拒了邀请。毕竟对于我们两个现任身份其实不怎么干净的黑衣组织成员来说,围观警察破案还好说,真要进局子,哪怕是做笔录,也挺刀尖上跳舞的,非必要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看吧,谁说直男就一定刚不体贴的?直男其实也很暖,只是看他想不想暖你而已。我感动万分,扑到了苏格兰的后背上,甜笑着说:“光酱,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如果不是不太礼貌,我是指对我不太礼貌,我甚至想用“押”这个字。
说真的,我怀疑苏格兰就是故意的,他为了防止我晚上去偷袭他,非要跟我搞这出,让我爬不起来!
“我不上药也可以很好!”我恨恨磨牙,“我那么脆弱的一个小女孩,都疼哭了,眼泪都出
“啊咧?”
前见面呢。
就是我知道,对于淤青之类的伤,如果要上药油药酒这种东西,就必须要用力推开。可是真的有必要这么用力吗?真的不是在泄私愤吗?痛到嗷嗷大叫堪比杀猪,连隔壁的人都敲门过来看这个房间是不是打起来了的我,最后真的如同死猪一样瘫在了床铺上。
当天晚上回去之后,苏格兰按着我生生地给我上了药油。
他真的,好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