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瞬,落落大方地在芬尼安的身侧坐下。
芬尼安没有要换衣服的意思,他好像并不了解光脑的[透视]功能,以为自己身上的毛衣还好好的穿着,我虽然没有刻意打开光脑,但我都已经知道了他身上穿的是什么了……我的目光不敢乱跑,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的鼻血又不是无穷无尽的,再流感觉要吃毛血旺补一补了。
我的目光不是落在他的上颚上,就是落在眼前的屏幕上。
芬尼安有些不满,“元黎小姐,其实我们并不需要这张屏幕。”
我:???他连屏幕的醋都要吃吗?
那他还不如吃自己上颚的醋:D
侍从在放上屏幕后便鞠躬离去了,留下一台巨大无比的荧幕,看起来像是投影用的,我本来以为是要用它来观看拍卖会,芬尼安大概也只是随口说说,但芬尼安突然将整张屏幕拉了起来——
“我的房间是所有房间中视角最好的。”
拉开屏幕后,一片墙纸随之升高。
露出身后巨大的玻璃。
跟随小哑巴以及我上次自己跑的时候,其实多多少少有意识到[主办方]的办公室是真的很高,一直都是上坡路,连我都爬的有些腿疼,不过[主办方的办公室]是风景最好的这件事还真没仔细思考过。
“但为什么……”我摸了摸眼前的玻璃,“贴了一张黑纸?”
“因为我原先只是想要一间办公室。”
“要把黑纸先撕掉吗?好像有点麻烦,不是说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吗?”我拍了拍屁股要去拿刚刚被拿开屏幕,“要撕掉的话屏幕是不是更方便呢?”
“不用。”
芬尼安站起身,走了两步,便将整面玻璃打开了。
窗户打开后,似乎触发了什么机关,天花板上巨大的玻璃也随之一同打开了,沁人心脾的清凉微风钻进拍卖会所,今晚帝国的空气调节装置非常之给力,修理工的工钱到手了,气温调节器终于不闹脾气了。
[芬尼安的房间]最为接近这面剔透的天花板。
只有[芬尼安的房间]可以享受这片不可多得的夜景。
也只有[芬尼安的房间]可以如此明晰地看到夜空。
[亚当拍卖会]所在的建筑物很高,除了[芬尼安的房间]外,其他房间在拍卖会结束前都不一定能享受到如此清新的空气。
我愕然地看着他。
男人,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
透过面前的玻璃,我和芬尼安可以以俯瞰的姿态看到所有客人们的头顶。
——好多秃头。
所有人的衣着都光鲜亮丽。
戴着统一的面具。
叫人看不出真实身份。
只有一些比较别出心裁的Omega会戴上自己自带的面具。
这些客人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存在,或流连在名利场,或纸醉金迷,但在此刻,不论身份高低贵贱,他们都只是[亚当拍卖会]邀请来的客人罢了,只要他们走出房间,来到拍卖会安排的阳台——能在拍卖会上出场的物品,都是宝物,即使无法弄到手,肉眼欣赏也比在电子荧幕上[看电视]要好,就像旅游一样,你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景点,很喜欢很喜欢,有机会的话总要去一趟看看——全星际最高贵的人们都聚集到了这里。
我自言自语小声道:“究竟是怎么样的宝物呢?”
我只是冲着[恶魔]来的,其他宝物怎么样没做过攻略。
不感兴趣。
纯粹是被这些形形色色的权贵们勾起了好奇心。
毕竟这可是连我哥这个大忙人都忍不住忙中抽出时间来参与的拍卖会啊,除了我和工作上的事情以外,竟然还有其他事情可以让他出现,只是来找我的?无稽之谈。之前我偷跑来拍卖会来找苏星玩的事情他只要不瞎就肯定知道,我现在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来玩耍而已。
我看到了我的房间,我的桃花们仍是一字排开排排坐。
原先我就是坐在我哥腿上,少了我居然也不奇怪。
心里怪怪的。
嘛,虽说[亚当拍卖会]已经尽自己努力保护每位客人的隐私了,但私底下熟悉对方身份的客人想要认出其他人还是不怎么有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