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眉头皱起,苦苦思索,一条提示弹了出来,李昼连忙去看,只见悬浮框中一行字:
【恭喜你解锁新天赋:胸无点墨】
李昼:“…………”
她的天赋,好像和功法有一点不适配。
暗自神伤的李昼决定下次一定好好读书。
嗯,下次一定。
“两位大师,这里人多眼杂,要不借一步说话?”
一道嘶哑的嗓音吸引了李昼注意力,她抬头一看,两颗光溜溜的脑袋锃光瓦亮,正是模拟器说的一僧一尼。一个头发花白,穿着黑色绸缎衣裳的老汉,正向他们拱手说道。
那僧人穿一身茶色僧服,脚蹬芒鞋,左手持一把金刚铃杵,右手绕一串紫檀佛珠,大腹便便,好似弥勒佛在世。
那女尼则内着一身颜色艳丽的俗衣,外披一件大红袈裟,颈子、腕子、耳垂、腰间,能挂的地方都挂了写满经文的佛门法器。
瞧人家多专业。
李昼再低头看看自己,除了一只空的铜葫芦,什么都没有。
怎么看都是个没本事的小道士。
她不禁自卑起来。
这时,班主赵桂花得到了两位大师的同意。回头招呼了一声,收拾完行头的戏班子一窝蜂裹住和尚和尼姑,把两人簇拥在中央,一行人一起往东走去。
李昼也就顾不上自卑,赶紧跟上他们。
月上梢头,夜色渐渐深了,李昼跟着桂花科社左拐右拐,越走越偏僻,四周建筑也变得越来越破败。
围墙里时不时响起一两声狗叫,墙角不明液体反射着月光,空气中传来淡淡的尿骚味。
看来这戏班子也就是表面上光鲜啊,李昼暗想。
正常人会起的疑心、顾虑,一点儿都没在她心里,当赵桂花带着众人加快脚步时,她还跟着加快了步伐。
“大、大师,您看后边跟着的那个……”
发现他快,李昼也快的桂花班主,忐忑地看向法顿和尚,低声说:“……跟了我们一路啦。也不知,是什么根底?”
法顿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端的是得道高僧,云淡风轻:“施主勿惊,有贫僧在,谁也害不了你。”
“他的意思是,要出手,得加钱。”另一侧的女尼昙音伸出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我早就告诉你,这和尚心黑得很,桂花班主,你要是答应交给我办,后头那个,我给你打五折。”
桂花班主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二位高人都和话本里的大师有那么一丝差距。
可谁让自家班牌沾了污秽,护班神玉嬢嬢还在闹脾气,只能指望这外来的和尚呢。
唉,从前班牌顶用的时候,竟不知周围能有这么多邪祟,家里的还没送走,今晚又贴上来一个。
桂花班主思路飘远,脚步不知不觉慢下来,李昼一直看着他们呢,看到他跟俩光头聊完就放满了脚步,不禁心中一喜。
嘿嘿,行头多有什么用,还不是绣花枕头,这下被人看穿了吧?
李昼美滋滋地向着桂花班主走去,准备毛遂自荐。
“班主,那东西跟上来了!”一身肌肉的武生赵二宝哆哆嗦嗦地拉了拉神游天外的赵桂花。
桂花班主回头瞅了眼,妈呀,月光下那小道士脸白得像玉,泛着冷嗖嗖的光,一双圆乎乎的眼珠子亮得出奇,直勾勾地盯着人,活脱脱一只尾随人回家的小狐狸,要不是身后没尾巴,他能脱口而出一句狐妖啊。
“两位大师快出手吧!”他惨叫一声,“谁能拿下这邪祟,家里那只也归你!”
“这可是你说的。”衣着艳丽的昙音一抖袈裟,“五两一个,不二价!”
“阿弥陀佛。”脚踏芒鞋的法顿双手合十,“这位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以为自己能抢到生意,正兴奋的李昼,望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僧尼,以及以赵桂花为首,哆哆嗦嗦倒退着想逃走的戏班子,脸上露出困惑之色。
她仰头四处嗅了嗅:“哪里有邪祟?邪祟在哪?我要捉了它,是不是那屋里的也能归我呀?”
她正找邪祟呢,腰间忽然涌来两道热流,两片腰子都变得强壮了些。
她略一沉吟,恍然大悟,原来是赵桂花等人的恐惧,被她的心神感应到了。
就说她悟性高吧,这门功法才学多久,她就已经入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