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献投名状,那便献得彻底些,我也曾经是大天修士,谁又弱于谁?”蔡庆豪气干云:“不说老夫还有一门厉害底牌傍身,且我也是学得正统仙道,正统元神对上罡煞金身,我怕不信他能凶到哪去!”
一句说完,蔡庆不再犹豫,遁光一腾,便朝金宗纯疾飞而去。
他远远就见自家那具傀儡虽有杨克贞遮护,但还是在金宗纯攻势下左支右拙,险象横生,蔡庆心头焦急,大喝一声,忙祭起宝珠朝金宗纯兜头落去。
“哦,真身来了?藏得倒是不错!”
金宗纯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将矛横胸,稳稳格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而这一遭,饶蔡庆真身全力出手,也仅是在交战十数合后,便被杀得气虚力怯,险些被金宗纯一矛点穿了护身灵光,戳爆头颅。
“这厮好凶!”
蔡庆汗流浃背,瞧准一个时机又跳出战圈外,对趁隙调息的杨克贞叫道:
“杨长老,此獠凶顽,还望拦上一拦!”
杨克贞此时已见怪不怪,法决掐动,浑身立时金火之色萦绕,鼓动罡风,迎上气势若虹的金宗纯,两人再度战在一处。
而在杨克贞与金宗纯争斗激烈之际。
另一处。
在血河当中。
崔钜却是微微皱眉,挥刀将一道剑光震开,眸光幽邃,脸上浮出一抹凝重之色。
此时二十四道剑光忽东忽西,忽左忽右,有时分明是一道杀来,但仅一晃,顷刻便是二十四剑齐。
森森寒光照来,在血河映衬下好似布满虚空,令人股栗!
其矫似游龙,捷胜飞电,便是毁去了一道,顷刻间又化生而出,可谓难缠至极。
且在剑光攻袭之时,血河无时无刻不在消磨众修的气力,一旦无法维系护身灵光,便要被红水裹住,皮肉须臾被腐蚀成灰。
纵崔钜手段高强,面对此状,也不得不提个小心。
“看来在这血河中呆得愈久,灵觉便愈迟钝,纵有烘炉血气相抵,也难免被秽气沾身……”
崔钜脚下一动,自原地横移出数十丈外,恰到好处避开一道自突兀分开血河,如鬼魅般杀来的剑光。
在一连串剑啸声中,他抬头看了眼被大旗圈圈玄光罩定的大羽武士,吐出口气,眸光一厉。
于陈珩全力驱策下,这阴蚀红水所化的血河自然难以轻易破开。
以崔钜修为,血河中的秽气短时还难以影响他的神智,但大羽武士便不同了。
即便有大旗遮护,有几个也是不免面露疲色,目泛赤猩。
“去!”
崔钜单臂托天,暴喝一声,一股庞然巨力轰然炸开,硬生生将血河撕了个粉碎,叫一众大羽武士脱离险境。
而就在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陈珩起指一划,一道紫清神雷裂空飞来。
这回即便是身着宝甲,崔钜也踉跄吐血,横刀之臂隐隐可见森白骨茬!
崔钜面无表情,血气滚过,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
他脚下一踏,猛然力掷出手中长刀,贯穿长空,再手捏拳印,身化神虹,紧随其后。
长刀与五炁乾坤圈一撞,登时爆开万千毫芒,光亮非常!
灼灼气浪当中,两人身形都是模糊不清,即便以沈澄目力,也难看清两人的每一次动作。在眨眼之间,拳罡与剑光已是碰撞过数十次,快得匪夷所思!
“此人的肉身……怎会强绝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