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还根本没见过端木琉璃,甚至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隐居高人的存在,当时他就感到好奇,究竟怎样的女子,能够赢得这种天之骄子的青睐?
现在自然是明白了,或者说在第一次上山见到端木琉璃的那一刻,他便恍然大悟。
在王鹤亭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后,江辰善解人意的保持了短暂的安静,默默喝着会所提供的功能饮料。
水落石出了。
道姑妹妹并不是来私会黄毛,但是和黄毛,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啊。
“琉璃这边王上校无需担心,她自有我来照料,王上校肩膀上有更重要的责任。”
自有我来照料。
这种话,脸皮但凡不能防弹的人肯定说不出口。
所以在江辰的话音落地后,只见欣赏江景的柳桑榆都朝他瞥来。
是不是忘记了刚才的切磋是如何体面的结束啊?
看着一脸真挚的江辰,王鹤亭嘴唇抿了抿,而后莞尔。
“江先生肩上的担子分明不比我轻,可能还要重。谦虚可以,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了。”
“我的问题,确实不应该分轻重。无论当国家元还是挑粪工人,都是为人民服务。”
王鹤亭愕然,一时间居然分不清对方是真情实意还是玩笑幽默。
“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时候,寡言少语的柳桑榆开了口。
这种话题,和曹锦瑟私底下说笑可以,但此时的聊天对象和他什么关系?
彼此很熟吗?
平头百姓自然可以高谈阔论畅所欲言,但越到高处,越需要谨言慎行,因为声音会随意海拔被烈风无限放大。
历史上有太多祸从口出的鲜明例子了。
虽然对方的口吻有点训戒的感觉,但何尝不是一种提醒。
这个时候,承受错误,不该做这种比喻,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江辰老毛病又犯了,神色自若道:“柳小姐,不止在东海,就算在京都,我也会这么说。而且我和柳小姐不一样,我是个商人,而且连党都没入。”
柳桑榆沉默,而王鹤亭笑声取而代之响了起来,在玻璃透射的明媚光线渲染下格外爽朗。
“不会吧,江先生,你真的不是党员?”
江辰摇头。
王鹤亭笑容满面,“那真是可惜了,江先生不会是为了节约每年的那点党费吧?”
江辰目露异色,“王上校怎么知道?”
柳桑榆挪开目光,重新看向生动鲜活的浦江。
“江先生虽然不是党员,但做出的贡献,足以让无数党员自惭形秽。党员毕竟只是国家的少数,国家的建设,需要的还是团体里的大部分齐心协力,有江先生这样的党外人士,恰恰说明我们的民族充满活力、还有希望。”
听听。
什么叫模范式言。
人家能如此年轻做到这个级别,除了硬实力外,各方面的才能肯定缺一不可。
“王上校过誉,要说贡献最大的团体,永远是军人。一寸山河一寸血,如果没有军人的负重前行,哪里来的万家灯火,哪里来的国泰民安?”
江辰能够堂而皇之的说出这段话,但作为听众的王鹤亭却脸皮有点僵硬。
哥们,商业互吹归商业互吹,但也不能这么拘于形式吧?
肉麻不肉麻。
“去那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