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实在不知说点什么好。
于是就没人说话。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
很快,他说了声“有病”就再次挂了电话。
就是这样,毫无办法。
当时我想的是,如果这是在拍电视剧,我兴许可以警告他不要骚扰张凤兰。
这么一想,我甚至被自己的幽默感动得笑出声来。
那晚月朗星稀,微风拂面,散步的情侣卿卿我我,健身达人们疯狂地磨损着自己的膝盖。
网球场灯火通明,隐隐传来一种陌生的拉美舞曲。
即便穿着拖鞋,我也奔跑起来。
抽烟回来,陈瑶正读得入迷。
待我坐下,她突然扭过脸说:“你吓死我啦!”
简直吓我一大蹦。
论文依旧没写完,倒是陈瑶,几节自习下来看了好几本横沟正史。
我也搞不懂是我在陪读还是她在陪写了。
晚上和大波一块吃饭。
这逼一如既往地精力充沛。
相形之下,我一俗人都涌出那么一点萎靡不振的高冷气息。
酒过三巡,他传达了两点主题思想:第一,云南有个腰乐队,很有态度,你要听听;第二,下周PK14要来,咱们队捡了个暖场,好机会啊!
确实是个好机会,值得痛饮几杯!
但陈瑶问:“有钱没?”
“当然有!”
大波甩甩狗毛,一番挣扎后,脸上升起奇妙的红晕,“没钱谁干啊!你这是在挑衅我们的底线!”
是的,不但有钱,还有免费酒品,前提是先把报名费交喽!
灯光浑浊,人声嘈杂,我不由叹了口气。
“啥意思?”
大波在我肩膀上狠狠来了一锤,“你这屌状态可别到时痿了!”
我强压下翻涌而上的啤酒,想郑重地请求我的朋友务必放心,鄙人屌硬如铁,怎么可能痿了呢?
然而不等我开口,手机就响了。
或许它已经响了好一阵了。
是母亲,她问我干啥呢,一直不接电话。
我说:“吃饭,没听见。”
“要说你耳朵不聋,你奶奶估计都不服气。”
母亲的笑清脆而绵长,待我在饭店外的台阶上坐下,她才又拾起话茬,“过两天在平阳大剧院有个演出,你觉得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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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多少仁兄读过《梦的解析》?弗氏理论简单概括如下:
第一,梦是愿望的实现。焦虑梦的目的就是安慰。比如陆永平之死。
第二,梦有自己的审查机制,对一些禁忌的情感,只有加以伪装才能通过审核。比如令人作呕的油呛味。
第三,联想元素。梦中人可能是多种元素的堆砌,对某种元素的直接联想才能体现其身份的某一方面。比如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