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栏杆看了看,百般踌躇,还是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楼梯。
不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淫靡的肉体碰撞声,清脆响亮。还有吱嘎吱嘎的摇床声,像是在为悠长绵软的低吟声伴奏。我一呆,险些踢翻脚下的瓷碗。
我背靠水泥护栏,也不知杵了多久。
屋内的声响丝毫不见减弱,反而愈发急促。
或许有一个世纪,屋内总算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响起模糊的说话声。
正当我犹豫着是上去还是下去时,那可怕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两眼一酸便模糊了视线。
抹抹眼,我一步步走向视窗。
我想,如果他们发现,那就再好不过了。
有股气流在我体内升腾而起,熟悉而又陌生。
失落?
索然无味?
都不确切。
“起来,别在床上了。”
“怕啥,又没人听房。”
“哦……你快点。”
“地上太硬,硌我腿疼。”陆永平笑了笑。
“活该。”
这么说着,吱嘎吱嘎声却不见停,反而越来越响。
“凤兰,”陆永平声音黏糊糊的,“你摸摸。”
“干嘛,你,你恶心不?!”
“不都是你的水?”
“陆永平你别得寸进尺。”
“嘿嘿。”陆永平猛插了几下,啪啪脆响。
“哦……又发神经啊……你。”母亲闷哼连连。
“凤兰你真好。”陆永平嘿嘿地笑。
“离我远点你。”
“哥就闻闻,你可真香。”
“真恶心,你快点,不早了。”
“好嘞。”
又是一阵暴风骤雨。我真担心父母的床能否经得住这么折腾,又想这么摇下去奶奶会不会给摇醒。
陆永平却突然停了下来,大口喘气:“刚你说林林,其实很简单,林林恋母呗。”
“别瞎扯。”母亲有些生气。
“真的,男孩都恋母,很正常。”
“是吗?”
“当然,你哥好歹也识字。”
“哟,那你这不跟没说一样吗?还专门提什么林林。”
“还是张老师嘴厉害。”
母亲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