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廿八,请秦物华到府中一叙。
阿齐兹阿瓦提留。
牛乳煮沸加入黄糖调味后冰镇,放入晾好的芋圆,加入少量蜜豆和蜂蜜搅拌均匀,秦物华尝上一口,味道醇厚,不愧是她花了大价钱重金购入的牛乳。
于相宜小声问:“店家,你去不去啊?”
“我得去一趟,要不然嘉善的事情,怕是完不了。”秦物华同样低声回,“她最近怎么样?”
丁嘉善不愿意再花钱搬地方,接受于相宜的邀请到她家暂住半月,等到租住的院子到期后再另找住处。
她在于相宜家住了好几天,上工正常,不知道再于相宜家如何。
于相宜道:“一切都好,这几天我缠着她陪我一块睡,她睡得还挺香的。”
“有时候,还打呼呢。”
“于相宜,你又说我坏话。”
秦物华把信收进袖子,看着两人打闹,片刻后她道:“我有点事,写完价钱就回去了。”
“你们记得把芋圆蜜豆牛乳放进桶中,放凉,不然容易坏。”
“好。”
“好。”
秦物华换了一身重色的蓝衫,把匕首藏在腰间,准备赴宴。
守门的小厮接过请帖查验后恭维道:“秦姑娘可是我家主人的贵客,快请进吧。”
他不忘低声嘱咐,“姑娘若是不想去就走,不然就会。”
他能冒着被辞的风险说出这番话,秦物华心中一暖,感激不尽,抱手行礼道:“多谢,不过我可以自保。”
小厮只能放她进去,摇摇头看着姑娘误入歧途。
“您是哪位贵客?”
来人把请帖递过去,“临城经商,特来拜贺。”
“快快有请。”
秦物华进去就有侍女带路,她步子动得慢,目的是记住院子里七拐八拐的路,免得逃跑的时候连路都找不清。
“还要走多久?”
“回姑娘,还有半刻就到了。”侍女低眉顺眼回,发上的银簪蝴蝶振翅欲飞。
不像是寻常侍女戴得起的啊,看来这西域商人府中的月银发得还挺多。秦物华慢吞吞想着。
粉衣侍女走到一半,蓝衣侍女就替过她,瞪她一眼,转过身又满面笑意对秦物华道:“姑娘好,我们主子等着您呢。”
秦物华提起唇角勾出笑,“有劳。”
又一段七拐八拐的路,秦物华都快记蒙圈了,终于到了摆宴席的厅堂。
阿齐兹阿瓦提汉话流畅,除却一双碧蓝的双眼和模辩的脸庞,几乎与汉人无异。
“秦姑娘可真是闭月羞花啊。”
秦物华一晒,想着若不是丁嘉善她都懒得走这一遭,“谬赞。”
“秦姑娘的经商事迹,我阿齐兹阿瓦提可常听说,真是一绝。”
“您的饮子铺可是名满梁洲城啊。”
秦物华觉得无聊了,强打起精神回:“谬赞谬赞,你也是。”
“唉,我只能做些买卖租赁的买卖,哪有您挣得多啊。”
有话不直说,屎拉的不多。秦物华面带笑意:“不如您。”手段狠毒。
阿齐兹阿瓦提道:“还有您抢我小妾一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