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游荡百年从未见过所谓的仙女,但她没有实体可以随风而飘,所以也勉强符合书中的‘仙女’人设。再者书中的剧情是仙女掉入浴桶,那她大可以掉入浴池,那里地方大,而且水里铺满红艳的花瓣,远比浴桶要来的大气。
当莺莺把自己的想法讲给晓黛时,晓黛心情复杂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后她才憋出句:“娘娘以后还是少看些话本子吧。”
就算如此,但主子的命令不可违背,她只能听话去帮莺莺打探消息,还不能把莺莺的消息透漏出去。
莺莺的运气不错,晓黛打听后得知,钦容一早去了议事殿至今未回,所以她早早回寝房做了准备,当得知钦容回来要沐浴时,她换了身薄纱红裙,先钦容一步去了浴房。
“娘娘要藏在哪儿?”晓黛见莺莺一直仰头看着屋顶,不由想起话本子的情节。
生怕莺莺当真学书里的情节藏在屋顶,所以她弱弱提醒道:“这东宫的房顶可比那穷书生的破房子结实多了,娘娘就算上去了也不见的能砸坏屋顶掉下来,估计还会被暗卫当成刺客先一步抓住。”
莺莺觉得在理,于是环视了圈周围,“那怎么办,我藏哪儿好呢。”
这浴房虽大,但屋子里摆的东西并不多。红色纱帐轻薄。藏不住人,池侧的暖榻虽能藏人但很容易被人发现,莺莺看着几步之远的镶金雕花折页屏风,那里倒是能藏住她,只是少了‘从天而降’的惊喜感,那么她来浴房的意义也就没了。
“娘娘,殿下很快就要过来了。”晓黛朝门边张望着。
莺莺抬头又看了眼屋顶,最后利落爬上对应浴池的房梁,缩身躲在上面把披风丟了下去。
“娘娘!”
晓黛将披衣捡起,跺了跺脚无奈喊了声:“上面不安全啊。”
莺莺就只藏一会儿哪里不安全,她不听晓黛的劝告催促了几声:“你快走吧,千万别让三哥哥发现了。”
“可是……”晓黛没来得及再劝,守在外面的翠儿就匆匆跑回来道:“晓黛咱们快走,殿下他过来了。”
晓黛无奈,只能跟着翠儿迅速闪了出去。
“……”
这次莺莺的行动做的很隐蔽,钦容事先是真的不知道。
正是因为他不知道莺莺藏在了这里,才会允许右扬和左竹跟着进来,伴随着推门声,钦容迈步进来道:“庆王爷如何了?”
右扬道:“那药陛下今早就派人送去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没了声息。”
“看来父皇比孤预料的还要急切。”微微勾起唇角,钦容撩开帐帘几步走到浴池。
他背对着莺莺而站,并未发现房梁上藏了一个人。莺莺控制延缓呼吸,随着钦容的到来将自己缩的更隐蔽,她没想到左竹和右扬也会跟着进来,好在他们没靠太近站在了红帐之外,莺莺用手捂住嘴巴,不由将呼吸放到更轻了。
单手解开衣扣,钦容捂嘴咳了几声,脱下外袍后他身上的白衫松垮,头发垂落披在身后,露在衣领外的脖子线条精致。
随着他挂衣的动作,钦容领口大敞,漂亮的锁骨也随之露出。莺莺眨了眨眼看的不太清楚,只看到钦容走到了暖榻旁。
大概是真的累了,他斜靠在榻上半阖眼睛,等右扬汇报完,钦容才点燃了一旁的小香炉,捏着银勾漫不经心勾出香灰问道:“可去检查过了?”
左竹接话:“属下亲自过去看的,不会出错。”
庆王爷死了,被武成帝暗地送去的一杯毒。酒毒死了,而外面收到的消息将是庆王爷自觉无颜面对先祖,所以是自杀身亡。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反正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他们想要的目的达到就够了,不会有人在意一个罪人究竟是如何而死。
莺莺在房梁上蹲的腿都麻了,见下方的右扬和左竹并未有离开的意思,小心翼翼挪到了下位置。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钦容从榻上站起来道:“既然他死了,那他手下的残余爪牙也该剪去指甲了。”
“右扬,你去一趟裘府,就说孤有事找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