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宴下意识地便看了陆行一眼,掌着重权的掌印太监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未发一言。
其他的大臣亦在揣测陆行的心思,有赞同萧景桓前往江南的,亦有反对的,两派争论不休。
苏不语今日难得一而再的主动说话:“皇上以为如何?”
萧清宴回头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台阶下的众人,再看向陆行,垂下眼眸:“母后所言甚是。”
陆行未曾站出来反对,萧景桓前往江南的事便这样定了下来。
萧景桓眯了眯眼睛,只觉得事情顺利得有些蹊跷,他似不经意地打量向陆行,这位掌印太监当真对苏不语言听计从不成?
他又看向高高在上的苏不语,那张温婉的脸坐在珠帘之后看得朦胧,却愈发叫人惊艳——皇位他势在必得,而美人他也绝不会放弃。
十月入冬,平王萧景桓前往江南,年前约是回不了京城了。
朝堂上没了萧景桓在,萧清宴松快了不少,却也发现陆行似乎在暗暗培养自己——
在萧景桓走后,陆行又给他另外寻了老师授课,除了早上上朝之外,他大部分的时间皆被文武课程所挤占。
“皇帝最近来哀家这里请安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少了。”苏不语亦发现了小皇帝的异样。
陆行看向她时的眼中有异光,口气却是淡淡:“臣是听从太后口谕,给皇上多排了几位教武的老师。”
见苏不语疑惑地看向他,他又义正言辞:“皇上此前未曾学过,如今从头开始,总是要花些时间,不来请安更是正常。”
苏不语盯着他看了许久,而他始终面无表情。
“掌印说的是。”苏不语笑盈盈地说着,手中的针线未曾停下来。
陆行的眼眸暗了暗,却是上前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针线,见她再次疑惑地看向自己,陆行将她揽在了怀里:“太后,臣可以不计较名分,但是你不能再做东西给别的男子。”
许是相处久了,苏不语又大胆了不少,甚至学着他的模样,将手指轻点在他的唇上:“景行这是吃醋了?”
陆行垂眸看向她,并没有否认。
她见他由着她的手指点画着他的唇,愈发大胆起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主动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皇帝在我心里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太后娘娘,”陆行的眸色暗了下来,一手掐住了苏不语的腰转了个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亲吻该是这般的,臣来教你。”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从苏不语的唇到她的颈,再到她的手……
陆行突然顿住,苏不语的左手心里皆是刀痕,看刀痕分明是自残所为。
他冷硬地将苏不语的左手翻过来,细细触摸着上面的刀伤,冷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不语愣了一下,慌忙笑着掩饰:“只是不小心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