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又亲上一下,意有所指,“不可吗?”
“你……唔……”
她再次封住他的话,循着心意加深这个举动。
被动承受的人,灵台中偶然闪过一丝清明,又很快被她拉进旋涡……
到激流澎湃时,他拿回主动权,回击过去。
青竹攫取月辉,衣带纠缠环绶,他的手掌箍在她腰间,如握住风和火,潮涌在白脑香清新的余雾里呼啸而过。
短暂的停歇中,苏露青抓着他更为大敞的衣襟,在秦淮舟即将抱起她往帐内走之前,餍足地笑了笑。
“……那就是,可以。”
“什么?”秦淮舟没有听清。
“我说,你没反对。”
她没给他思考的机会,勾住他后颈,咬在他的下唇。
……
秦淮舟起得迟了些。
身侧已经没有余温,探过去被衾冰凉,是已经起身多时。
他撑身坐起来,头还有些晕,窗外阳光灿烂的照进床边,有一缕刚好落在他眉间,阳光刺眼,想是时辰已然不早。
深思逐渐清明回来时,记起昨晚她递给他一杯茶。
那杯茶还是他亲手煮过的洛神花茶,入口已经温凉,似乎只喝了两口,他就再也记不清之后发生了何事。
揉着额角的手慢慢放下,视线里忽地闪过一抹朱砂红。
定睛细看,指腹上残留着一抹颜色。
这次不是血,是印泥。
眉间折痕渐深。
她果然还是……
心中跟着思忖:
她故意给他下药,拿了按有他指印的手令,现在想来已经看到那两份供词了。
但从大理寺问询那两人开始,他们就都中计,将真正的目标放跑了。
……
与此同时,苏露青将两份供词比对完毕,神色看起来却并不轻松。
“苏都知,这供词当真对不上吗?”梁眠在一旁紧张的问。
苏露青将两份供词推到梁眠那侧,“你来看。”
梁眠看过以后,当即变了脸色,“这、两边说法出入不大,说明大理寺问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结果一样,说明真正的目标已经脱身,这两个人,是他们故意抛出来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