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苗与是真的惊了:“你宗门怎么什么都不教,连最基本的都不告诉你吗?”
不止是刘苗与惊了,水镜外的众修士也惊了,试炼秘境不单单是新弟子崭露头角的机会,更是众多宗门暗地里角逐,论资排辈的战场。
就连最底层的宗门,也会想办法花灵石花资源,探听到一些往年秘境内的消息,以求弟子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可沈晚晚连水镜都不知道,这种人尽皆知的消息,竟还有修士能不知?
可想而知这个宗门是有多闭塞,多破败。
这样连最底层都够不上的小宗门,怎么会得罪闫长老呢?
水镜内沈晚晚挤出几滴眼泪:“没办法,师傅死得早,就留一个师兄,他身子不好,只能靠我……”
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破败的宗门,身体不好的师兄,脆弱的她,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在众修士脑海里浮现。
不少女修看着沈晚晚满眼是心疼。
这孩子可真不容易,小小年纪的,那么努力赚灵石,想来也是为了能给师兄治病,只怕是受了不少苦。
瞧瞧这瘦弱的身体,天可怜见的,真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抚。
刘苗与做了许多人想做的事情,她一把将沈晚晚拥入怀里,摸着她的脑袋:“小可怜,没事,以后有什么问题问姐,姐都告诉你。”
沈晚晚抽泣几声:“那,我想要那个隐蔽毯。”
……
沉默。
无语。
离谱。
“你大爷的!你抢劫啊!”
张宗主一蹦三尺高,他指着水镜里的沈晚晚就开骂:
“黄毛丫头,竟敢这样辱我儿,简直是不把我们御宝宗放在眼里,等她出来,我定要让她知道我御宝宗的手段!”
“还有他那个什么破云宗的宗门,我不把他打到改名叫破落宗,我不姓张。”
合欢宗的崔停允听到这话瞬间坐直了身子:“张宗主,慎言。”
她满脸严肃,唬得张勤虎一愣,下意识闭上了嘴。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有剑宗撑腰,还怕她一个小小合欢宗?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闫长老,看着闫长老□□的身躯,只觉自己御宝宗前途无量,腰杆也硬了:“慎言什么?我难道还怕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破云宗?”
“一个宗门就两人,一个练气期的黄毛丫头,一个病秧子,难不成我还打不得了?”
“病秧子?”崔停允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
她看着丝毫不知的张勤虎,和把张勤虎当刀使的闫长老,不经大笑出声:“好一个病秧子,闫长老,这病秧子,你可敢一战。”
闫长老满眼阴鸷,一双黑目直勾勾地盯着崔停允,右手紧握着剑,看似不动如山,但细看下去,却能发现他手中的剑,在抖。
偏偏那张勤虎跟二傻子一般,人正主都没做声,他急慌慌地往前凑:“区区一个小病秧子,哪里值得闫长老出手,我一人足矣。”
“只等这丫头一出来,我立马就教她做人!”
崔停允斜瞥了他一眼,红唇轻启:“蠢货。”
她骂得轻蔑,张勤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还没等他反驳,崔停允手一指:“你还是先教教你儿子吧。”
张勤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腿一软,竟是跪在了地上。
“这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