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眸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视线内,男人纤长的羽睫在扇动,感情上厌恶,身体却好像并不排斥。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慌乱。
不能沉迷,唯有反抗。
她拼命后退,被牢牢按住了后颈。
她试图闭紧嘴巴,两只手指用力捏住下颌,反而变成了门户大开、任君品尝的局面。
“唔……混蛋……”
明明是呜呜咽咽的辱骂,配上不绝于耳地水渍声后,倒像是种情趣。
别说旁人,姜海吟自已听了,都觉得面红耳赤。
毫无效果的抗拒,更加彻底的欺负,急得她湿了眼尾,刚被松开,就抬手挥出一巴掌——手腕被准确握住。
她下意识一抖,水蒙蒙的眼滑下两行泪珠。
“跑不掉就咬,挣不开便哭,姜海吟,你看,我没有说错,我们之间,就是这种互相怨恨地关系。”拇指轻轻揩去泪痕,邹言微微一笑。
男人笑起来很好看,姜海吟这才发现对方其实有双含情眼,只是习惯性冰封,一旦破了冰,仿佛看什么都很深情。
心口顿时更慌了,太阳穴突突狂跳。
强势
她像是灵魂出了窍,只能喃喃重复:“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这是……犯法的。”
“那又怎样。”他攥紧手腕,猛地一拉,将人揽进怀里,“记住,再逃,就不是刚刚那么简单的惩罚了。”
无论什么惩罚,该逃还是要逃的。
姜海吟坐在卧室的景观阳台上,阳台全封闭式,身下铺着厚厚地毛毯,一点也不冷,右手边并排摆着两碗药,是刚刚做完脑部理疗后,佣人送上来的。
她没再轻易向外人求助,那男人不是傻子,不会主动把机会送到自已面前。
可不找别人帮忙,凭一已之力,好像根本跑不出去……
“为什么不喝药?”
冰冷冷的嗓音响起,她不回头都知道是谁。
思绪被打断,姜海吟没好气道:“谁知道你这药里面有没有加什么不该加的东西,我才不敢喝。”
说完,她立刻紧张起来,生怕对方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沉寂了两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姜海吟连忙往旁边挪开一段距离,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对方将瓷碗凑到自已唇边。
“哎哎!”身体根本没经过脑子,她直接跳蹿起来,一把夺过碗,瞪着眼大声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这药是治疗神经的,能随便喝?!”
“或许吧。”
“……”
两双眼睛对视良久,不知为何,姜海吟先败下阵来。
她咕哝了句,仰头一口气喝完,刚放下,另一只碗就端到了眼皮子底下。
“补药。”
黑乎乎地药汁飘着奇怪的味道,她磨了磨牙根:“看出来了,你真挺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