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不禁有些好奇,“背锅?南小姐打算让谁来背锅?”
南玖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然是那幕后黑手,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头上动土。”
凌风心中稍安,却又忍不住问道:“那大小姐打算如何做?”
南玖鸢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既然皇后插手了此事,那我自然也要找个靠山,否则单凭我一人之力,很难与皇后抗衡。”
“靠山?南小姐的意思是?”
凌风心中一动,似乎猜到了什么。
南玖鸢微微一笑,却不言明,“你只需按我的吩咐行事即可,其他的,你无需多问。”
凌风见状,也不敢再多问,只得拱手应承,“是,南小姐,属下遵命。”
*
宸栖宫。
柳兆怡忐忑地抬眸。
皇后正端坐在凤椅上,目光灼灼地审视着她。
柳兆怡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忍不住赔笑,“不知皇后娘娘召见,所为何事?”
皇后轻启朱唇,“本宫听闻南玖鸢状告你设计陷害她大哥,可有此事?”
柳兆怡故作委屈,“回娘娘,这一切都是南玖鸢那个贱人捏造事实,其实是熙哥儿酒后糊涂,玷污了丫环云溪,可她倒好,以为臣妇故意设计,还反过来状告臣妇,臣妇实在是冤枉呐。”
“哼,看来南玖鸢果真是个不识大体的人,自古以来,哪有子女状告父母之事?这不摆明要你难堪吗?”
皇后冷哼一声。
“是啊,娘娘明鉴,南玖鸢仗着陛下对她的信任,在家多次欺压长辈,还对歌姐儿恶言相对,可我们对她一如既往,吃穿用度半分不敢亏待啊。”
柳兆怡装模作样地摸了摸眼角的泪。
“你放心,此案本宫自有对策,不过你要知道太子乃国之储君,他的婚事关乎社稷安稳,容不得半点差池。”
柳兆怡听得战战兢兢,连连称是。
皇后端起天青釉茶盏,优雅地抿了口。
“本宫很喜欢歌姐儿这个孩子,你身为她的母亲,一定要谨言慎行,要是惹陛下不悦,这门亲事出了什么差池,可别怪本宫不讲情面,毕竟未来太子妃不能有一个污点的生母。”
柳兆怡一听,心怦怦直跳,手心里都冒着冷汗。
“是,臣妇明白,一定会好好处理此事,绝不给娘娘添麻烦。”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本宫很欣慰。放心,本宫会替你好好教训南玖鸢,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序,什么是为人子女的本分。但你也得给本宫记住,往后若是再闹出什么丑闻,本宫可不会轻饶。”
柳兆怡闻言,心中稍安,连忙叩谢,“多谢娘娘恩典,臣妇定当铭记在心,绝不敢再犯。”
皇后微微颔首,示意她退下。
柳兆怡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退出了宸栖宫。
直到远离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她才敢大口喘息。
心中虽对皇后的警告心有余悸,但想到皇后对歌姐儿的喜爱,以及承诺会替自己教训南玖鸢,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
三日后,京城众人期待的南家案件终于开审了。
此案件引起陛下关注,特意派来镇国侯沈云起、吕中丞和刑部尚书林政清在旁庭审。
李文忠正襟危坐于公堂之上。
“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