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家在城中。张霸与典韦将十余骑来到广平县城之后,翻身下马入城。张霸知道沮授的家庭住址,便直奔沮授的宅邸而去。忽然,张霸眉头皱起,转头看去。典韦等人很是机警,立刻也跟着转头看去,手都摸到了腰间剑柄上,露出杀气。只要张霸一声令下,便大开杀戒。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队头戴黄巾的道士,一边焚香一边念念有词在前开路,许多男女老幼在后方跟随,神色恭敬,透着诡异的虔诚。“太平道!”张霸可太知道这帮人了,距离黄巾起义也就只有一年多时间了,现在张角的势力应该很强大了。而冀州是张角兄弟的大本营。钜鹿郡更是大本营中的大本营。因为张角兄弟就是这里人。最后张角也是病死在了河北广宗。知道归知道,张霸还是拉住了一名看热闹的百姓,问道:“这位壮士。这些人做什么的?”“你不知道?”百姓很惊讶,在得到了张霸的明确答复之后,他说道:“这是太平道,乃是大贤良师统率。”“太平道救死扶伤,能御使鬼神施展符咒之术,为人治病。”“简直是神仙中人啊。”最后百姓感慨了一声。典韦刚想说话,张霸就摆了摆手止住了典韦。“确实是神仙人物。”张霸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然后拜别了这百姓,继续往沮授家中而去。“张公。符咒怎么能治病?这人分明是个骗子。”典韦说道。杀人如麻的人,往往不信鬼神。典韦杀人无算,性格之坚韧举世罕见,对鬼神之事向来怀疑。鬼神他都怀疑,更别说什么御使鬼神治病了。张霸说道:“张角有惑众之才,必为大害。”说罢,他不再多做解释。带着典韦等人找到了沮授家门。沮授家在不偏僻,但很安静的地方。四周都是大户,不仅环境幽静,也很体面。大门敞开,有个门房守着。张霸让人去与门房交涉。“公稍等,我这就去禀报我家主人。”门房恭敬行礼,转身下去了。没过多久,张霸便见沮授疾步走来,冠都是歪的,一脸喜色道:“贤弟。想不到你竟然来广平了,真是有失远迎。”河东一战。张霸对沮授有大恩,沮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再说了。张霸的奇思妙想很多,沮授很器重张霸。张霸能来看他,真是太高兴了。刚才他正在小睡,听到消息后,连忙飞奔了过来,连冠都戴歪了。“却是贩丝绢前往幽州,路过广平,特来看望兄长。”张霸哈哈一笑,抱拳行礼道。“好,好。既然来了。就在我家多住几日,来来来。来见见你嫂嫂侄儿。”沮授站定露出笑容,然后抓住张霸的手,就往屋里走。典韦自然跟上。至于其余随从,沮授让管家招待。随即,张霸拜见了沮授的妻子,见过了侄儿。当然也送上了礼物。完事后沮授带着张霸来到了书房小坐,并让人送上茶水、糕点。“这路上可不太平啊。贤弟有没有遇上什么事?”沮授似乎意味深长。张霸想了一下后,说道:“遇到山贼劫掠,杀了汝南袁氏的一个人。”“但是这件事情不稀奇。反而是我在入城之后遇到的事情非常稀奇。”“是太平道。”沮授目中精芒闪烁,语气笃定。“嗯。张角有惑众之才,可能会酿成大祸。”张霸点头说道。“贤弟所言极是。冀州有眼睛有耳朵的人很多,所以很多人上书朝廷,或是告诫刺史,打击太平道。但是。”沮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张霸。“张角的势力很大,有人保他。”张霸笑道。“是。有人是图张角的钱财,有人是畏惧张角的势力,而有人想长生不死。”沮授冷笑了一声。“嘿嘿。”张霸嘿嘿一笑。太平道,五斗米道。或者是后世的白莲教。有人明知道这是杀头灭族的大祸事,也要铤而走险。能长生不死,是个关键。有人脑子一热,这辈子富贵就想永远富贵下去。“必有战乱,无能为也。冀州首当其冲,兄长应该早做打算了。”张霸说道。沮授点了点头,看向张霸的表情一脸的佩服。他在外头游学许久,最近回到了冀州才发现问题实在是严重。而张霸远在河东,那边太平道的势力比较弱。当时张霸就说,必定战乱四起。现在看到太平道的恐怖,何止是战乱四起,恐怕要酿成大乱世了。张霸真是有先见之明,绝非普通的武夫。佩服,佩服。但很快沮授便摇了摇头,叹气道:“我是打算举家前往洛阳居住,要是不对劲便往河东一窜,投奔你去。”“我也劝说宗族兄弟叔伯一起前往。但宗族兄弟叔伯都是眷恋土地、祖宗坟墓,多数不愿意跟我去。只有少数人愿追随我。”张霸一听大喜,这位大人才,大谋士,可终于决定去司隶了,虽然不是河东有点遗憾。但是洛阳也很近了。再说他迟早也会去洛阳的,以二人的交情,只要他飞龙在天,大权在握,沮授必然欣然辅佐。而沮授留在冀州的话,张霸虽然有很大把握,但事情没有成,就还是有点玄乎。张霸压下了心中的大喜,抱拳说道:“自古愚者众,而贤才少。”“兄长劝说宗族已经仁至义尽,不必自责。”“嗯。”沮授嗯了一声,平复下了心情。放下这个事情后,沮授抬起头来笑着说道:“贤弟。还记得你称赞的冀州才俊,钜鹿田丰吗?”“他现在就在广平城外。”“怎么不记得?”张霸眼前一亮,几乎毫不犹豫的站起,对沮授躬身行礼道:“早就想见他了,请兄长引荐。”“举手之劳,备车出发。”沮授笑着点了点头,很是从容的站起,走出了书房大门。张霸连忙与典韦一起跟上。田丰啊。我马上就来了,你等着。张霸的情绪极为高涨,心情好极了。:()三国:组建最强武将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