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样的话,她能自责死。
温思茗见?她状态还算正常,心?下稍安。
两个人没了什么再出去?泡温泉的心?思,毕竟玩也需要精气神。
在医院忙活大半天,没几个人能有精气神。
屋漏偏逢连夜雨,王经理打电话给温思茗,说店里又有个顾客出了事,温思茗骂骂咧咧,一阵心?烦意乱,马不停蹄往店里赶。
姐妹两个只能下次再约。
下午的风像是暴雨灾难过后的抚慰,轻柔,似有若无,叫人放松舒适。
甘棠开车准备回家,刚坐上车,还没把手机放回去?,接到一通电话,秦屹淮给她打的。
她看到来电有些愣住,手指一滑,接听。
两个人共同保持沉默,甘棠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打算开口问问爷爷,男人的话先从电话那头响起。
不知为何,秦屹淮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哑:“你现在人在哪里?”
有没有受伤?宝宝有没有事?
这些他不太敢问,一时的放纵造就他现在的缄默。
甘棠不想让他担心?,捏紧手机,轻声回复道:“在外面,准备回家了。”
讲话声音停顿时,甘棠能听见?男人那边的登机提示音,猜想他应该是在机场。
她又问:“你要回来了吗?”
嘈杂的人声和行李箱滚轮声变成男人的伴奏,在这一刻,她只听得见?他低沉的嗓音:“我已经回来了。”
甘棠有些意外,但?她在他面前太小心?,不敢放肆,也不敢多说一句:“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那边静默片刻,“好。”
甘棠今天没开跑车,只是一辆低调的宝马,白车混合在车流中,一会?儿消失不见?。
大概是暴雨过后,榆城基础设施未修复完全,等到今天才纷纷出门?,路途有些拥挤,甘棠晚一会?儿才到林港。
她不知道秦屹淮有没有先到家,没立刻进?门?,站在门?前做好心?理准备才进?屋。
甘棠打开门?,只觉室内很安静,她换好鞋,走过玄关处,才发现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两天没见?,她肉眼可?见?有些无措,看见?男人,也不太敢靠近。
毕竟他是真的不想见?她。
秦屹淮坐在沙发上,这两天没多休息,赶路太急,风尘仆仆,竟有些一丝狼狈。
他太久没见?到她了,男人抬眼打量过不远处的甘棠,女?生脸色没有往常红润,甚至有些泛白,身形也瘦了不少。见?了他,面上也只有小心?翼翼。
他心?里泛过一阵绵密的疼。
秦屹淮视线扫过女?生小腹处,最?终落在她脸上,嗓音有些沙哑,放轻了语气:“别站着了,过来坐。”
甘棠闻言,低头踱步往前走,路过他身旁,想坐在离他两步远时,倏忽间,她被男人牵住了手腕。
她不明所以,垂眸看向他。
秦屹淮低声道:“别坐太远了。”
也别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