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路你啊。”真绫难得没有抓狂,只是学着麻衣的样子,在笨蛋弟弟脸上轻轻掐了一下。
“哈哈哈哈,话说,鬼齿龙蝰好像也会发光?”路明非甩掉鞋子,轻轻踢着潮水。
“好跳脱的想法,相信姐姐,那种东西你不会想见到的。”酒德麻衣也伸手一掐,“不如说点轻松的话题。”
“比如和姐姐们在发光的鱼群前爱爱?”
“小路,我可要重重掐了。”
“别别,那就为姐姐们弹首曲子吧?”
“比如?”
“我想想……嗯……就弹《最后的旅行》?,就这样决定了!”
“好啊,小路,不过,不要吓到鱼儿们。”
“不会,这是首很温柔的曲子。”
东京,相模湾。
今夜相模湾上风平浪静。
凌晨三点,黑石官邸灯火通明。
垂垂老矣的管家木村浩摇着铃铛,喝唤仆人起床,因为主人要来了,在他空守了又一个十年后,突然到访。
主人特地打了电话嘱咐,说要在这建在悬崖峭壁之上,能够眺望东京连同富士山的私人山庄陪着爱人吃……火锅?
还是老北京涮铜锅。
“老北京,涮,铜锅?”木村浩艰难地在记忆中寻找这道异国菜品。
似乎是铜锅一盏,清水一碗,姜葱、葱姜、枸杞两三,倾入高底座、圆肚子的铜锅,烟囱里炭火红红地烧,带起周边一圈汤水鼎沸,香气弥漫四溢,春冬之寒尽为暖意所驱。
选羊肉卷,蔬菜,粉丝,鹌鹑蛋,冻豆腐等食材,备麻辣或清淡蘸料,与高度数的二锅头。
然后摆与古亭下,榻榻米上,温泉边。长夜未尽,樱还未开,富士山是及远处曼妙起伏的曲线,像艺妓侧卧的酮体。
木村浩遵照嘱咐,将一篮又一篮玫瑰花瓣撒入温泉,温室里栽种的品种,花相没有院里自然开出的好,希望泉水能将它们泡的再软,再鲜艳些吧。
凌晨六点,主人准点到达。
红色法拉利熄火时,寒风来,天空刚好下起雨夹雪。
小鸟游和凸守喵喵叫着跳上车盖,又一个十年过去,它们已经是老猫了,和他一样,姐姐再也不能满院子撵着弟弟乱窜,却依旧记着猫主人的味道。
哦,都快忘了,主人已不再是名叫ENXI的年轻女孩,新的主人叫Sakura,Sakura·路。
啊,是了,新主人身上带有猫主人的味道。
可猫主人是谁?ENXI小姐吗?不像。
默默想着,木村浩拉开车门。
“所以,只是涮一下。”零拿着筷子,夹着羊肉卷蜻蜓点水般一涮。
“不不,太短了,虽然是涮着吃,但还是要小煮一下的,就是别煮久了,会散的。”路明非将自己那份蘸上酱料后喂给零,“火锅嘛,都差不多。”
老路家是吃重庆火锅长大的,婶婶的吃辣,那真是一绝,叔叔也是,吃辣不够,还要上二两白酒,划着拳整几句哥俩好啊敬个酒哇。
路明非第一次吃正宗涮铜锅是在2011年的北京,楚师兄说任务为重,小龙女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咬定了要让他请客。
现在想来,自己和废柴师兄怎么那么不懂事呢,非要蹭那顿饭?
“感觉咋样?”路明非又夹起一片煮的恰好的豆腐,吹去热气,喂给嗷嗷待哺的绘梨衣,她胸前抱着小鸟游,肩上趴着凸守,一时抽不开手。
猫咪们似乎特别喜欢和软妹子贴贴,一进院就往绘梨衣身上扑。
“好吃,”绘梨衣点点头,啊地张大嘴,“绘梨衣还要!”
那鸭子坐的姿势配上娇滴滴的呻吟,叫的老男孩心都酥了。
“明非,来。”零盘腿坐着,将满满一整瓶二锅头递给路明非,示意他拿瓶来碰,不愧是斯拉夫皇女,伏尔加河边吨惯了伏特加,小杯小酌哪还过瘾。
雨雪漫天,三人就这样围坐一桌,涮着火锅喝着酒,在氤氲热气里带着醺红的脸色讲着好笑的和不好笑的笑话。
大多数时间是路明非一人讲,逗的绘梨衣笑声不断,零不太讲的来,不过偶尔也会蹦出几个荤荤色色的黄段子,惹得老男孩心痒痒,大概是在一些奇怪的网站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