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魏的天变化得很快,前几日还有些春意,这几日炎热得没有一丝的风。热辣辣的日光照在各宫门前。
池塘中的彩鲤游动个不停,像是想借此来消暑。
天空被炽热得闪闪发光,一泓湖水被偶尔一阵小心翼翼的风吹动一丝褶皱。草木病恹恹地垂着头颅。
元蕙整日坐在屋中,屋子四角都放着冰块。她像是不怕冷也不怕热一般,时常地走神。手中捧着绣棚在发愣。
元竹元霞来寻元蕙的时候,弱水与寒露还在门外交谈,弱水眨着眼睛,歪着脑袋问寒露:
“寒露姐姐,八公主这是怎么了?相思病是什么病呢?”
这个时候,寒露总是要将手中的叶子牌打出去一对,拨开贴了满脸的白纸条,得意洋洋地拿乔。
欺负弱水不明白这些事。
“弱水,这你就不懂了吧。哎,也是,这种东西,只有我与公主,这种大人才明白的!”
朝阳端着果盘路过的时候,都要狠狠敲寒露一脑袋。严肃说道:“莫要教弱水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寒露捂着脑袋,不住喊冤。却被第二严肃的青绿狠狠贴了一脑门的白纸条。
“寒露,你又输了。”
寒露看着手中的叶子牌,大跌眼镜。将牌一糊弄,便开始耍赖。“哎呀,不玩了不玩了。朝阳不来,谁能玩的过青绿?”
朝阳才从屋中退出来,手中拿着空托盘。讽笑了句。
“与游戏又有何干系?”
寒露捂着耳朵,假装听不见。
屋里头,元竹在元蕙的眼前挥了挥。后与元霞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无奈。
似是早已培养出了默契,齐声说道:
“八妹妹。”
“怎么了?”元蕙回过神,看向二人。元霞拉着元蕙,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
“八妹妹,这已经是你今日走神的第八次了。”
元蕙垂眸,略显不好意思。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也不知为何,这一回,我很是担心他。”
元霞明白元蕙的相思之苦,嗓子一涩,说道:
“当年,贺思危离京的时候,也是那样紧紧地抱着我。说让我等他回来的。”
这句话一处,元蕙心中更沉了几分,元竹急忙拽了拽元霞,元霞的话锋一转:
“不过,九殿下不一样。殿下又不是去打仗的,不会那般的。”
元蕙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外。抬手抚摸上心口上坠着的白玉狐狸。指腹轻轻地摩梭。
“我也希望,不会是那样的。”
屿县。
两人日夜兼程,赶到屿县的时候已经黄昏。
这一次,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没有带任何的侍卫。欧阳风去寻住店的地方,谢惊铭在往城门口的地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