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剧咳猛地停止,江停仿佛从喉头一喷,赫然只见血丝从指缝间洇了出来!
“……来人!来人!”阿杰拔腿冲向土路,对几个觅声走来的马仔喝道:“把寨子里那医生叫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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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江停合衣靠在越野车后座上,微微闭着眼睛,附近十里八乡唯一的缅甸医生正哇啦哇啦跟一名保镖说着什么。少顷保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用中文简短道:“他说没有大问题,但要少抽烟。”
江停这才睁开眼睛呼了口气,嘲道:“废话。”
缅甸医生满脸茫然。
江停遂作罢,随口问保镖:“渴了,有温水没?”
保镖点头想走,但见医生还在慢慢收拾箱子,响起方片J的叮嘱,就不由迟疑了一下。但就这会工夫江停又用拳头抵着嘴唇闷咳起来,保镖转念一想反正这俩一个不会说缅语,一个不会听汉语,便放心地转身走了。
他前脚下车,江停突然一抬眼皮。
刚才还坐在边上慢吞吞收拾医药箱的医生要起身,只听江停轻声说:“别动,别看我。”
那明明是汉语,医生却心如明镜地低下了头,仍旧收拾东西。
“中国S省瑶山茂村以东八十里,地下有‘新货’,一周后与‘豪客’交易。”江停维持坐姿不动,头向里偏,从车窗外看不到他嘴唇轻微的阖动,声音轻得如同耳语,但一字字分量都沉得惊人:
“非常急。”
医生手指在箱子上轻轻叩了三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停说:“小心。”
医生提起收拾好的医药箱下车,终于吐出三个嘶哑别扭的汉语字音:“你也是。”
车门开了又关,周遭这一小片空间再度恢复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江停一个人靠在车窗边,过了会保镖来送水,他神色如常地就着水吃了药,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