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鱼,又怎么会知道这样拙劣的话术是假的呢。
我点着祂右上方的虎牙,笑的纯真良善。
“或者……”我松松放下一枚名为希望的鱼饵,而我的猎物如预期内上钩,叼着白腻的肥皂定定地看向我,眼中倒映着我的身影,黑长发,宽而大的白衬衫,膝盖上披着来不及放下的黑色外套,温柔系的穿衣风格,带着婴儿肥的娃娃脸,像是天使。
那道身影在祂眼中是名为期待的情绪。
而我也没有辜负祂:
“你想换张嘴含?人鱼的另外一张嘴我还没研究过呢……”
“不知道融化速度会不会比你现在这张嘴快呢?”
赛拉杜斯彻底呆住了。
宠物,就该有宠物的自觉和样子。
我想对祂好,就对祂好。
想对祂不好,就能对祂不好。
祂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我微微一笑,将膝盖上放着的外套披在了祂的身上……这样能保温吧?直起蹲的有些麻木的身子,关上浴室的房门,将呆滞的人鱼关在了浴室中。
***
港真,我想不明白,为毛线要把全身都裹得那么严实?
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我怎么猜得到里面是谁啊!
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裴因,毕竟只有他知道我房间的密码,但就裴因那低调不起来的癫子,就算想给我什么惊喜,也会不停地给我暗示,让我做足心理准备。
旅馆外的安保措施做的不错,不仅有各种监控,就连外卖员都不肯放进来,旅馆内就更不用说了,除了那道只有我才能找到的矮墙,其余地方都被360°无死角的监控天网牢牢地监视着,也没有小偷能从那道矮墙安然走过。
所以房间密码更多只是一层摆设。
即使我设的那样复杂了,懂点编程的都能破译出密码。
空气净化装置也被打开了,房间的空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信息素残留留下,包括我自己的,这下,猜猜ta是谁的游戏难度又立刻上升了一个度。
不能第一时间知道那人是谁,我又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
万一是裴因呢?孕夫可不是渣渣能消受的!
我看了眼脚上的鞋,旅馆分的一次性拖鞋,刚进门的时候换的。
薄底,踩在地上不会发出声音。
酒店每天会发两双。
我踩了一双,门外边的支架上此时只剩下了孤孤零零的一双拖鞋,入门玄关处左边的鞋架最上面摆了两双小皮鞋,中间摆着的作战靴和应付白寒星气候所专门定制的鞋子,门口处我没放鞋,放了两把枪和一根棍子(?),我数了下顺序,没有变化,门口也没有变化。
——ta光着脚来的?
倒不是怕人脚底不干净,地面都有自动清洁功能,刚沾上灰尘就会有人工智能扫地机器人出手,但旅馆外面的装修风格是怀旧风啊!
走廊的地板是用坑坑洼洼的石板铺的。
听说这叫旧时代石桥复古感。
我穿着厚底的靴子踩在上面隔着十几厘米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地面的艰险程度,光着脚走在上面多少有些不要命了。
这人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别吧,怪吓人的。
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我的脑中莫名开始播放起了《忐忑》,靠,不是,这是不是有点太应景了,能不能换首《好运来》啊!
……《好运来》怎么唱来着?时间太久远,忘记了!Σ(っ°Д°;)っ
那为什么我能记得住《忐忑》啊!
因为没有歌词吗?!
我顺手把门口的棍子抓到手上,屏息凝视,以一种小心翼翼地进攻姿势往床边移动着,然后,果断地,把棍子捅进了被子里。
管你是谁!半夜爬人床都是扰人心事不安好心。
复赛前一天来的,肯定是敌方派来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