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雅吃完早饭后,像往常一样跟着沈景砚一起去上班了。她刚到办公室,就看到林静安在工位上坐着。她眨了眨眼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丫头平时都是跟江河一起的。今天,绝对有点不正常。看了下马春梅,用眼神示意着,林静安怎么了。马春梅摇摇头,皱着眉头,好似再说别问。她点点头,这,估计是跟对象吵架了吧。坐在林静安身边,从斜挎包里拿了一个大白兔出来,递给了林静安,“嗯,吃颗糖,甜甜嘴,心情就会变好的。”林静安伸手接了过去,剥开放进了嘴里,口腔里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散开,确实,吃糖心情真的会好一点。“书雅,我好难过啊!我该怎么办呢?”纪书雅皱着眉头有些疑惑,“怎么了?”林静安手指在头发梢搅动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就是我要结婚了。但是我还没做好打算。”纪书雅“啊!”一声。这么突然,但一想着,他们也在一起半年了,是该结婚了,再不结人家该说她耍流氓了。“那你想什么时候呢,家里怎么说的。”“就是昨天,江河跟他爸妈去我家里说是商量结婚的事。我们两个都处对象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订下来了。但是我就是感觉太突然了,江河都没跟我说一声,然后就带着他爸妈来我家里。我当时都懵了。就是两家人一起商议,最后商量月底办婚礼。”纪书雅看着林静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啊!在她看来既然处对象了,就应该做好随时结婚的准备了,她,这,说句不好听的这丫头有点作了。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谁也没资格去对别人指手画脚的。纪书雅试探性的问着,“那你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跟江河结婚啊?”林静安小脸皱巴着,“我是不想结婚。跟他处对象的日子很快乐。但是一想到嫁他家里,换个地方住,我就感觉心里慌,不愿意。还有,要跟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干活啥的都要勤快,我想想都想哭。”马春梅摇摇头,表示不理解,不懂她在想啥呢。可能是副厂长一家平时都太惯着她了,啥都不让她干吧。这些不都是每个女人必须经历和要做的事嘛,感觉她在这里无理取闹了。这她一个女的听着就来气,别说,这要让江河家里人听到,肯定感觉她是个事精,不过,人家确实也有那本事。纪书雅抿着唇,闭上眼睛又睁开,一脸的无奈,“那,你咋想的,你不会是想一直跟江河处着对象吧。”林静安点点头,不敢看纪书雅的眼睛,小声的说着,“我内心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我知道这不可能,我也没说不结婚,我就是感觉自己的年纪还小,想着过两年再结婚。”结婚了就要伺候男人,还要干一家子的活,家里再有脾气不好的,找事的,她可咋办。说不能说,生气不能生气的,人家都是一家人,就她一个外人哪里说的过她们啊!委屈的还是自己。处对象就不一样了,处对象他家里人对自己可好了,就连江河也是。听的这,前面的马春梅嘴角直抽抽,这幸好不是自家娶媳妇,她家里要是娶个这样的媳妇,她也想哭啊。知道这孩子平时有个小性子,没想到这……纪书雅长叹一口气,“这话你跟家里人说没?他们怎么说的?”“我跟他们说了,然后我妈说我脑子进水了,想耍流氓。我爸愣了,说我不想结婚别吊着人家,这样会挨打的。然后他也跟你这样,长叹了一口气就没说话了。”纪书雅也想说她脑子有问题,人家家里着急要媳妇,你这只想跟人家处对象,“你这确实有些想耍流氓了。”林静安瘪着嘴,“我没有想这样的。我最后同意结婚了,但我心里就是有些不开心。”纪书雅眉头一挑,“所以,你今天这是?”“我昨天晚上跟江河吵了一架,然后早上我就自己跑过来上班了。”她话刚落音,江河从外面跑了进来,满头大汗的。他看着林静安在工位上坐着,吐了一口气,走到她跟前,“那个,我去你家找你了。”林静安把脖子转了过去,哼一声。纪书雅咂咂嘴,感觉坐着有点碍眼,“马姐,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马春梅配合的说着,“来吧,什么问题,你跟我好好说说。”她拿着一本书搬着凳子坐在了马春梅旁边,两人还真一副讨论问题的模样。江河看到纪书雅走了后,他走在了纪书雅的工位上,跟林静安面对着面,“你怎么了?昨天我也不知道那么突然,然后我跟你道歉了。你想说啥就说吧,别这个样子,弄的我都不知道我要怎么办了。”,!林静安咬着唇,“那你昨天还给我甩脸色呢,我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委屈。”“我不是给你摆脸色,我是生气,生我自己的气。要知道你昨天会生气的话,说什么我也不带着我爸妈去你家。争取到你同意后再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还买了你爱吃的大白兔。”说着,他一脸献宝的从口袋里抓出了一把递给林静安。林静安看着他手里的大白兔发呆,没有上手去接。江河见状,拉着她的手,把东西放在了她的手里。“好了,别生气了,看在我今天白跑一趟,天还这么热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实在不行,要不,你让我明天也白跑一趟。”林静安差点笑出来,但她现在在生气着,咬着唇道,“那行,你明天再去跑一趟。”“好,那你原谅我不?”林静安傲娇的说着,“我考虑考虑吧。”“行。”江河一副傻笑回到了工位上。纪书雅跟马春梅两人在前面听得挤眉弄眼。看着两人差不多和好了,纪书雅也搬着凳子回去了,嘴上还说着,“谢谢,马姐给我解惑。”马春梅笑着,“不客气,不客气,下次有问题接着问我。”纪书雅一只眼眨么了下,“行。”林静安有些好奇的看着纪书雅,“你刚刚问马姐什么问题啊?”纪书雅脸上的笑顿时凝住了,她哪问什么问题了,两人挤眉弄眼的八卦着他俩呢。“就,就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林静安挠挠脖子,眼神带着迷茫,“书雅那么聪明,还有你不会的呀。”纪书雅干笑了下,“嗯?咋没有呢,你太看的起我了,我不懂的还多着呢,呵呵。”林静安点点头,没在说话了,给纪书雅工位上放了两个大白兔,喊着前面的马春梅,也给了她两颗。这时,周文军从外面跑了进来。马春梅看到今天这一个两个的都跑那么快,对着周文军说着,“跑那么快干啥呢。”周文军大喘一口气,“出事了。”办公室的几人,瞪大眼睛看着她,纷纷问,“出什么事了。”“咱们前两天办的板报,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给擦了。我过来的时候吴主任看到了我,跟我说下午有领导来厂里视察。让我们把板报赶紧弄好。”这话一出,办公室的几人瞬间慌乱了。一个两个都在心里咒骂着,哪个手贱的干这缺德事。拿上要用的工具,都往办板报的地方跑去。一到那,刚刚几个人还存在着侥幸心理,说不定修修还能用,结果发现哪个缺德玩意把它全给擦了。上面还写着,贱人死全家。这是骂谁呢。几人气呼呼的开始用水擦一遍,再用干抹布擦一遍。关键是那手贱的也不给他们擦干净,整个板报都是白糊糊的,还有手印,看着像是用手擦的。几人分工明确,画的画,写的写,擦的擦。终于在要下班的前两分钟,大家把它给弄完了。弄完后,大家看一眼,感觉挺不错的,就开始往办公室跑去。等会就吃饭了,还得去办公室里拿饭盒呢,不然等会吃饭要排很长的队伍。纪书雅拍拍手上的粉笔灰,拎着斜挎包就往大门外跑去。看到沈景砚在大门口等着她,她赶紧跑了过去。沈景砚看她今天出来那么快,问道,“你今天怎么出来那么早?”纪书雅嘿嘿一笑,“我们提前跑了,离下班还有十几秒就从办公室里跑了。”沈景砚看着纪书雅手上都是白粉笔灰道,“手脏,等会别弄眼里了。”纪书雅坐在车座子后面,扶着沈景砚屁股斜面的车座,“我知道了,我又不傻。赶紧回去吧,回去我洗洗手。这手脏的都不能瞅了。”骑着车的沈景砚跟她聊着,“你们今天又办板报了?前两天不是才刚办好吗?”提到这纪书雅就来气,她这一上午都不敢停,手都累疼了,把不知道哪个人干的缺德事跟沈景砚说了下。沈景砚听了嘴角直抽抽,“这哪个傻子闲的没事干啊!用手擦黑板,这是嫌衣服太干净了还是嫌手太耐磨了。”纪书雅在后面嘟着嘴,“嗯,我感觉他也是闲的没事干。他一人闲的,害的我们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慌了一上午,关键那个板报还是前两天刚办的,他偏偏擦那个。还有一个上上周办的,那个字快掉完的,他不擦,真是会给我们找事干。”纪书雅跟沈景砚吐槽了一路。到家后,她立马换了一个脸色,一脸开心的往屋里跑,跟安安打了一个招呼后,赶紧跑去洗洗手,顺便也把衣服给换了一件。安安看到妈妈从眼前跑了,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沈景砚从沈老爷子怀里把她接了过去,“安安乖,爸爸抱抱。”,!安安的眼神往纪书雅的跑过的方向望去。沈景砚搂着她,指着屋里,跟安安说着,“走,咱们去找妈妈好吧。”安安两手摆着,特别欢快。纪书雅洗完手,换了个衣服后,看着沈景砚抱着安安上来了,“你们怎么上来了?”“闺女找你呢。”说完他对着安安说:“我们找到妈妈了,是不是呀,安安。”安安伸着两个小爪子想让纪书雅抱着,身子还往她那边倾斜。纪书雅笑笑,“我们安安想妈妈了是吧。”她接过安安,用自己的脸跟安安的脸蛋贴贴。抱着她往楼下走去。饭菜端上桌后,安安看着大家都坐下来吃饭,她坐在纪书雅怀里小手一抓一抓的。纪书雅侧着身子抱她,她一把把纪书雅的筷子给抓住了,非要往自己嘴里放。王音笑着说:“看来咱们安安也想吃饭了,来,我抱着,书雅。”“我抱着吧,妈,你赶紧吃饭吧,这小家伙特有劲。”沈景砚把安安接了过去,“还是我抱着吧。”争来争去,最后由孩子爸爸抱着。沈景砚抱着安安,可把安安气的不轻,瘪着嘴,想哭,主要是她胳膊短,够不着沈景砚的筷子。王音看安安这个样子,跑去给她烫奶粉去了。安安抱着奶瓶就不闹着沈景砚了,关键是她都不饿,也不喝,就用嘴嗦着奶嘴。另一边,李萍一下班就往家里跑去,她还要回去收棉花垫和洗被单呢。被单一直泡在水盆里,她还没来的急去洗呢。等她洗好后,纪明川也回来了。纪明川往天上看看,这天上也没下红雨啊,她今天怎么那么勤快,想不明白他没再想了。反正这些活也不是他干。晚上睡觉时,李萍看着躺下的纪明川白了他一眼,拍了拍的胳膊,“我今天找媒人打听了。媒人说,纪佳柔这种不好找的。要是找了,肯定找的就是那种身体上有问题的人。缺胳膊少腿的,脑子有问题的,要么就是找三四十岁的鳏夫。年轻能干的小伙子,人家都不找她这样的。”纪明川眉头皱着,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明白,纪佳柔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但是这听着也太埋汰了吧,“就,就没有别的了?”这跟屎里掏金有啥区别。李萍白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好,“你当你那闺女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啊!有人愿意她就不错了。你还在这挑着。凭心讲,要是她不是你闺女的话,你会要那样臭名的人嫁咱家里。”纪明川头摇成了拨浪鼓,“那肯定不……”话没说完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你别扯其他的,咱们说点实际的。”“我说的那句不是实话了,只是你不爱听。”这话搁谁身上谁爱听啊!都嫌弃自己闺女,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那是跟他血脉相连的闺女。他瞪了一眼自家媳妇。李萍瘪瘪嘴,“你瞪我也没用,我也没那本事给她找个好人家的。”说完她不再搭理他了,往床上一躺,背对着纪明川,委屈的眼泪都流出来。她憋了一肚子气,找人家媒人的时候,媒人脸上都特别复杂,跟她说的话也特别不好听,她能怎么办?她能不管吗?她要不管的话,这个家早就散了。:()七零,炮灰记忆觉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