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剧情里,原身替江源向九千岁求情,惹怒了九千岁,把江源发配边疆,免去一死却劳苦半生,在寂寂无名中死于沙场,原身则继续幽闭,孤苦抑郁而亡。
余周周捏着手里的信,她等了几天,原身却迟迟没有现身。她于是提笔,自作主张写了一封回信。
当晚,她已经熄灯,却看见院外被人闯入,他身后没有随从,只他一个人来,来了也没有掌灯,手里提着一盏油灯,挂在她的床头。
余周周一睁眼,看见了熟悉的服饰,但只要那一眼,她就知道,这具身体里的不是林知青,是货真价实的九千岁。九千岁身上背了不少命案,他一走进就能闻到血腥味,他是封建制度下蔑视法律与规则的权力至高者,崇尚暴力和邪恶。他和林知青不一样,他没有现代的伪装,他的欲望赤裸而不掩饰。
“信是你写的?”
余周周缓缓起身,冷院的日子是很难熬的,加上她的身体从乱葬岗回来就不很好了,本就难以入眠,今晚被吓醒,估计是睡不了了。
“嗯。”她很虚弱地只是应他的话。
九千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很好,”他捏着信纸,就着暗黄的灯光看。
“如果你愿意去正庭,或者另外买一套离京近的宅子,随时和我说。”
余周周的背半靠在床板:“不用了。”
信里,她拒绝了江源。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怨,但也并不恨,她用称得上是温柔的语气告诉江源,余家出事的时候,她求了他一个晚上,但是他宁愿否认他们之间曾经费尽心思搭建的美好,也不愿帮她照料于两家都有恩的老人。
言下之意,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何况他自知,她也自身难保。
信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九千岁快要把每个字嚼碎,才放下来。很久的寂静之后,九千岁打算离开,临行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站在门口,背对着她,看天边冀白:
“你一直不肯把你的影子放出来,你一直不明白你的影子有多美。但是没有关系,任何一天,只要你突然想了,来找我,我会一直等着,我一定把你捧到最高,让你做你想做的一切。”
余周周有气无力地回他,仿佛根本没打算让他听:“什么影子不影子的,我听不明白,你也不要等,因为不会有那一天的。”
她闭着眼说,忽然听见脚步逼近,随即一股身体炽热的体温压迫,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扑倒在床上,本就微弱的灯光瞬间被壮而结实的身体挡住。
“下去,”她皱着眉,却没有看他。
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漠视,仿佛虽然他压在她身上,但他一文不值。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余周周的头被打歪,就像打一个物品。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嗯?”他刚打完,就把她偏过去的脸掐起来,逼她直视自己。
余周周趁着他的手落空去,拿被松开的手回敬了他。
互相扇了一巴掌,双方都没有生气,仿佛是预料之中。
甚至,他看着她的眼睛,他看见她依旧漫不经心,他笑了,无声地咧开嘴,松开掌着她头的手,轻轻抚摸上自己被打的半边脸。
指尖发热,他垂眸看那半张脸被毫不收力度的巴掌扇红,却不气反笑,转身,甚至没有遮掩,带着她的巴掌,出门,上早朝。
余周周在他离开后很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她的力道很大,让自己的手也疼得发热。
她忽然发现,她做错了。
当她扇他时,影子吞噬了她。
……
本章完喜欢轻松的还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