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和她妈妈都有这个毛病,比如发烧的同时会引起神经痛。那种痛是一撅一撅,痛不欲生。最开始吃吃止痛药好使,但是很快就会不管用。
祁遇吃过一种叫做甲钴胺的药,专门治这个,不过如果疼痛的特别剧烈,其实也不太好使。
“你知道他的住址么?我想见见他。”祁遇问。
在曾严的带领下,贺家的马车来到一处胡同,停在一户已经掉漆的宅门前。
曾严叩响门上的铜环,大声喊:“有人在么?我是普济药铺的曾严。有人在么。”
等了半天,门终于被打开。
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挽着袖子的少年,祁遇看到他身后的院子里有正在劈的柴火。
“曾大夫,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少年让出路,请他们进门。
曾严解释:“这位是祁大夫,听说了你的病症,可能有解决办法,想来看看你。”
少年听说祁遇可能会治好自己的病,他眼睛瞬间有了神采,多日漫长的疼痛,已经把他折磨的兴致不高,做事无精打采。
“能和我说说你的症状和患病的缘由么?”
祁遇问。
少年的母亲从屋里出来,赶紧招呼他们进门,然后自己去烧水。
“不好意思,家里就我们娘俩,凉茶喝完了也没烧新的,对不起,我这就去。”少年的母亲很不好意思,尴尬的搓搓手。
祁遇道:“不用麻烦了,我们问几句就走。夫人也坐,我们一起聊聊令郎的情况。”
“是啊,这天您刚烧完的水我们也喝不了,别麻烦了。”曾严也说。
“哎。”少年母亲答应下来。
祁遇看向少年,问:“听曾大夫说你是游泳的时候呛了水?”
少年点点头:“嗯,我一直想申请当兵,听说会游泳的士兵机会多,所以我从去年开始练习游泳。结果一不留神,鼻子呛水了,当时啥事儿没有,过了几天开始鼻子痛,起初痛的不厉害,能忍。后来是越来越痛,也从鼻子扩大到整张脸。时不时的就要犯病,脸下面一跳一跳的痛,太折磨人了。本来今年年初有征兵,我因为那几天犯了病,错过了……”
少年说着说着,头深深的低下,情绪低落。
少年母亲叹气:“这孩子打小就没爹,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他想着去当兵给家里多赚钱,可是叫这莫名的痛给折磨的够呛。”
祁遇道:“你这个应该是叫神经痛,这样,我下次拿点药给你,先用着看看。这病啊,不是一下子就能治好的,你呢,放宽心,别上火,上火会加剧它的。等我拿药来,你先吃一段时间。”
少年母亲忽然想到什么,迟疑着问道:“大夫,药贵么?太贵的话,我们付不起……”
早就听说普济药铺有‘神药’,估计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姑娘带来的,既然有效,肯定不能便宜了。
祁遇出言宽慰:“不贵,并且让孩子先服用,治不好,我分文不取。要是治好了,你给一个铜板就行。”
从少年的家出来,祁遇一行四个人准备上马车,祁遇是第一个上去的,结果她上去之后,马忽然受惊,拉着车厢一路狂奔出胡同。
贺为羡和曾严都不会武,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贺为羡追在后面,还不忘大声喊曾严照顾好贺昼雪。
“天啊。”贺昼雪震惊的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