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温和清淡的声音传来,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小路,柳青竹面带微笑,缓缓走来。
柳青竹扫了一眼傅景珩手中的剑,“这把剑……不是凡人能驾驭的。没想到晋王殿下能够操纵自如。”
宋清韵躲在傅景珩身后,“柳青竹,你知道这把剑的威力就好,赶紧把墨羽放了。”
傅景珩道:“我二人来此地并无他事,只是助林明辉救女。只要柳公子愿意放了林墨羽,我等定然感激不尽。”
“可是你们也看到了,墨羽与我两情相悦,并不愿意离开。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她的。”
柳青竹清淡的面容染上一层暴戾,他摊开左手,掌心黑气闪现,凭空出现一把长剑。
柳青竹似笑非笑,眼神冰冷,“我倒是要看看,是这把剑厉害还是晋王手中的长剑厉害。”
话音刚落,傅景珩只觉周身冷风骤起,一股冷厉之气扑面而来,柳青竹已经一剑刺来。
傅景珩眼神透着凌冽杀意,身形如电,剑势若蛟龙出海,迅猛无比。
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剑影翻飞,二人时而高高跃起,时而低身横扫,如秋风卷叶般。
几十招下来,傅景珩体力不支,略占下风,柳青竹却是越战越猛,出剑凌厉,大有取人性命之势。
柳青竹手腕陡然翻转,但闻傅景珩低低痛呼一声,他捂着肩膀连同长剑,摔在地上。
柳青竹俯身,欲捡起长剑,但当指尖接触到长剑的那一瞬间,一股灼烧感袭来,如同触电般,缩了回来。
而自己的指尖已经焦黑一片。
这把剑,自己碰不得。
傅景珩撑着身子,冷笑一声,“除非是我,否则谁都碰不了这把剑。”
这把剑有灵性,它认主。
傅景珩扬手,长剑在空中悬浮,稳稳落在他手中,随即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柳青竹不可置信地望着傅景珩,“你不过是个凡人,怎么会有这个能力?”
傅景珩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我若是没有些能力,又怎敢孤身犯险?”
其实他并不知道为何这把剑会听从自己的话。
它好像知道自己的心思,自己想要它干嘛它就能干嘛。
宋清韵亦是一脸震惊,半晌说出一句话,“傅景珩,你才是真正的道法高深啊。”
柳青竹奈何不了两人,便把二人关进了鬼牢里。
鬼牢与人间的大牢并无两样,只是没有木栅栏,而是一堵堵透明的被下了咒的墙隔着。
阴暗潮湿,墙壁长满了霉斑,味道令人作呕。
傅景珩肩膀鲜血凝结成一大片,他脸色苍白,毫无气色,倚着冰冷的墙壁,一言不发。
宋清韵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喃喃自语,“天地玄宗……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她指尖朝傅景珩点去,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她掏出布包中的符箓,又念了几句,贴在傅景珩身上。
傅景珩茶色的眸子温和地望着她,声音却是有气无力的,“别念了,没有用的。”
宋清韵背脊微微一僵,随即侧过脸,声带哽咽,“我的道法怎么在这里就没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