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栓从里面插好的,苏贵妃怎么拉都拉不开,尖锐凄厉的铃声如同从地狱传来的魔音一般萦绕在她耳边,每一声都拖得很长,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苏贵妃吓得脸色发白,仍旧挺直了背脊,声音冷漠,大喊道:“本宫不管你是人是鬼,本官告诉你,有本事就直接现身,别装神弄鬼。”
“本宫的夫君乃是大齐皇帝,本宫乃是宗正之女,本宫是不会怕你的!”
苏贵妃狠狠瞪着眼睛,似乎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
铃声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着冰冷。
苏贵妃这才发现,炭盆里炭火早就灭了。
明明是一盆的炭,怎么会快就灭了?
正当苏贵妃心生疑惑时,冰冷的大殿中突然响起一道幽幽女声,“你还是跟当年一样?”
苏贵妃背脊猛然一僵,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甚至不敢相信的自己耳朵。
时隔二十年,她竟然再次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女声。
苏贵妃双腿打颤,精致的面容染上一层惨白,“你……你是……”
房间中央聚拢着一团黑雾,边缘散发着幽光,黑雾越聚越浓,形态飘忽不定,逐渐诡异地显出一个女子的轮廓。
女子与苏贵妃面容几乎一模一样,那双眼眸如同千年冻土般又冷又硬,声音低沉呢喃,“如君,还记得我吗?”
苏贵妃脸色惨白,“你不早就死了吗?”
女子死死盯着着苏如君,眼眸中透着无尽的哀怨与怨念,仿佛积聚了千年的仇恨与不甘。
“我是死了,所以我现在向你索命。”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苏贵妃大惊失色,后脖颈一阵发凉,“难道那些黄色的符纸对你没有作用吗?”
女子冷笑一声,“那个道人的确有些本事,只是可惜道行还是不够。”
苏贵妃心脏砰砰狂跳,双腿发软,心里把归墟子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她缩在角落里,“如梦,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只是想要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刃,直刺人心。
女子飞速朝苏贵妃扑过来。
翌日。
苏贵妃一向卯时就会起来梳妆打扮,可是今天日上三竿,苏贵妃房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剪花不放心,扫了一眼,却发现寝宫外贴的符箓朱砂褪色了好多,只有浅淡的痕迹。安魂铃静静地躺在地上。
朱砂褪色,安魂铃断,可不是好兆头。
剪花心中一紧,用力敲了敲门,“娘娘,你起了吗?”
没有声音。
剪花更加着急,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娘娘!娘娘!”
敲了半晌,依旧没人开门。
剪草路过,看见剪花着急忙慌的样子,顿时沉下脸,“昨晚怎么跟你说的?怎么做事还那么不小心?”
剪花摇摇头,又委屈又着急道:“这次真得大事不好了。我敲了半天门,娘娘都没开门。”
剪草:“还不都怪你惹得娘娘心情烦闷,晚上没睡好,早上起不来。”
“可是朱砂都已经褪色了。”
剪草脸色微变。
正在这时,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