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又忍不住抬起,在空中虚抓一下。
“别着急。”
“我的小小陛下。”
“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医院走廊里已经再次热闹起来。
此时已经过了夜里24点,但这群来自天南海北、异国他乡的作家们谁都不愿意散去。
还有几个家伙手上端着啤酒,也不喝,就在脚边放着,似乎只待最终结果宣布,就要兴高采烈的干上一杯庆祝。
不管是哪个国家,从事文学工作的都带一点神经质。
这一点似乎是共识。
作家嘛,就是在优雅和疯癫之间不断游走的职业。
大概夜里一点多钟,伴随着一声轻响,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了。
刷的一下。
刚才还一阵喧哗的走廊瞬间安静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产房的门看去。
只见一位护士抱着一条带有蓝色和粉色条纹的襁褓走了出来。
“朱琳的家属!”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看向江弦。
江弦只觉得刚才偷偷擦拭干净的眼眶,又一下湿热住了,拿袖口简单擦了两下,却怎么擦拭仿佛都擦拭不干净。
他也不再擦,就红着眼眶快步去到护士面前。
“你是?”
“。孩子父亲。”
江弦哽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护士已经见怪不怪,微笑着将手上的襁褓递给江弦,“恭喜你,是个女儿,六斤四两,抱抱她吧。”
江弦局促的张开双臂,从护士的手上接过孩子,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又怕力道重了,又怕力道太轻,双臂僵硬的好像两块石头。
可当那个热乎乎又柔软的小东西,落到他怀抱里的时候,他的心都仿佛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似得,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就是我的女儿?
他从襁褓的缝隙中端详小小陛下的模样。
闺女的皮肤看上去嫩白嫩白的,上面像是有一层白色粉末,头是湿的,黏在一起,显得乌黑亮,这会闭着眼睛在睡觉。
望着这个小家伙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裹住江弦。
“哎呀,鼻子好像朱琳!”
“耳朵像江弦!又是个文曲星呀!”
饶月梅和朱母这一对奶奶和外婆在旁边儿打量着江弦怀里的小家伙,脸上乐得能开出一朵花。
江弦这时候抬起头看向护士。
“你好,请问我太太的情况怎么样?”
护士颇为意外的看他一眼,目光中满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