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真的能撵走,来来回回地捯饬也可能会花费1到2年的时间。
更何况打官司是要花钱的,光律师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关键在这个过程中,房主还不能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给房子断水断电等。
一旦这样做了,反倒是房主可能面临被罚款或拘留的后果。
更离谱的是,如果在“偷房族”没有搬走之前,房子里面的一些东西坏了之后,房主还需要自己花钱、花时间去维修!
没错,自己的房子别人免费住,还要自己花钱交电费、水费,甚至要给对方维修东西,保障对方的幸福生活。
这已经称不上是房主了,纯纯地在给“偷房族”打工。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生,江弦又只好把房子也托付给聂华苓女士,请她帮忙照看着点儿,如果可以也能把房子替他出租出去几间。
爱荷华租房子的学生还是很多的。
临近离开爱荷华的日子,“写作计划”的作家们带着几分不舍互相串门道别,给别的作家送上一些代表自己心意的礼物。
江弦一家人,和茹志鹃还有陈映真这些个作家一块儿坐上前往华盛顿的飞机。
到了机场,两名使馆的同志来接,安排着住进使馆侧面的小楼里。
这小楼有多破旧呢?居然还有热水瓶!
这是江弦第一次在美国见到热水瓶。
房间的墙壁、浴室也都很脏。
“我们还是去外面找个酒店住吧。”江弦提议说。
“有个落脚地方不就行了。”饶月梅不想江弦花这样的冤枉钱。
朱母也同意饶月梅的说法,“这屋子怎么了?以前在国内住的房子条件还没这边儿好呢。”
“。”
即便江弦在美国已经称得上富裕,她们的思想一时间还是很难转变过来。
江弦也理解。
她们这一代都是勒紧裤腰带穷怕了的。
潜意识里还是一分钱要掰成两块儿花。
“妈,大人们委屈委屈没事儿,可这不是还有年年么。”
江弦搬出自己闺女,“你们看,也不知道这里的卫生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病菌,而且也没热水,没办法洗头、洗澡,带着年年多不方便。”
孩子一祭出去,饶月梅和朱母马上改变主意。
“哟,是不能让孩子住这儿。”
“那就要朱琳和孩子去外面儿住,我和亲家母住这儿就行。”
“妈。”
江弦又苦口婆心,“你这不是难为我么?那到时候,我是去朱琳和孩子那儿照顾她们娘俩,还是来这儿看着点你们,你们又不会外语。”
“是啊。”
朱母笑了笑,“江弦他妈,咱就别给江弦添麻烦了,有些钱不能省就不要省。”
“也对。”
饶月梅反应过来,同意江弦的提议。
一大家子又搬着行李去到楼下,拦下一辆出租。
一个新的问题又很快出现。
人生地不熟的,去华盛顿哪个酒店住呢?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不知去处之际,江弦熟稔的报上一个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