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太子殿下?最后射的?那一箭,可谓是锦上添花,尽显我朝太子的?风仪与气度。”她?做得太多,如果太子是个平庸无能之辈,其他国家的?使臣也?只会觉得他们大隆是在虚张声势。
“太子殿下?的?箭术也?是跟曹伯伯学的?。”岁安盈笑道:“你们俩算得上是师承同一个人。”
“还有这事??”拂衣惊讶:“我怎么没听曹三郎提起过?”
“太子殿下?学箭术的?时间并不长,曹家向来低调行事?,所以此?事?并未对?外宣扬。”岁安盈压低声音道:“这是两年前?的?事?,曹三郎那狗脑子,恐怕早就忘了这事?。”
两年前?……
陛下?刚登基那会儿?
“云郡主。”六王子与仲将军骑着马赶上拂衣:“郡主的?箭术令人惊叹。”
“六王子谬赞,我的?箭术平平无奇,实在不值得您的?夸赞。”拂衣对?六王子拱了拱手:“倒是六王子箭术不错,想必王子经?常苦练?”
六王子一时间不知道云拂衣这话是何意?。
“俗话说勤能补拙,我相信就算王子您资质不如您的?诸位兄弟,但您的?勤劳能弥补天份上的?不足。”拂衣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我相信您一定能够做到。”
六王子皮笑肉不笑:“多谢郡主勉励。”
一次自谦,换来无数次的?堵心,偏偏对?方还一脸好意?,他感觉自己仿佛不小心吃到了虫子,半条消失不见,半条还在果子上。
恶心又糟心。
“不客气。”拂衣笑容愈发友好,看向仲将军道:“将军战功赫赫值得人尊敬,但您也?不能因为六王子资质普通就对?他无礼,免得让人误会您有不臣之心。”
听到“资质普通”这几个字,六王子就觉得难受,他立刻道:“云郡主言重,仲将军忠心为国,小王相信他。”
“嗯。”拂衣怜悯地看着他,飞快点头:“王子不用解释,我懂,你也?是不容易。”
说完,她?连忙看了仲将军一眼:“仲将军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先告辞。”
林小五与岁安盈望着六王子,齐齐叹息一声,骑马跟着拂衣离开。
“她?们什么意?思??”仲将军望着她?们骑马离去的?背影,瞪着铜铃般的?眼睛问六王子,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殿下?,她?们那是什么意?思??!”
说完,就准备打马追上去。
“将军,您别动怒。”副将连忙拦住他:“这里是大隆国都,事?情闹大会惹来很?多麻烦。”
仲将军气得直喘粗气,好半晌才冷静下?来:“殿下?,这个云拂衣好歹毒的?心思?,不仅挑拨离间,还故意?嘲讽你!”
六王子:“……”
难道我不知道她?在嘲讽我,你在外面大喇喇喊出来,除了让我更尴尬以外,还有什么用?
小点声不行吗?
“回四方馆。”六王子扬起鞭子在马儿身上一挥,马儿嘶鸣着奔跑起来。道路两边的?使臣纷纷避让,不敢得罪这位离岩国王子。
“王孙,您没事?吧?”南胥国拉车的?马儿被疾驰的?骏马吓到,马车歪了歪,差点翻倒在路边。
随侍扶住王孙,愤愤不平道:“又是离岩国的?使臣,他们当真?目中无人。”
“我没事?,别让他们听见了。”南淮摇了摇头,整理好歪斜的?发冠:“皇祖父都要对?离岩国使臣客气三分,更何况我这个小小王孙。”
随侍虽不甘心,可是想到南胥国的?弱小,只能把这口气忍下?来。
无论是大隆还是离岩,他们南胥国都得罪不起。
拂衣骑着心爱的?白?马刚到家,就看到了等在院子里的?父母双亲以及哥哥。
“拂衣,来。”云望归招呼她?坐下?,让丫鬟给她?端来一碗面:“宴席上没有吃好吧?”
“谢谢爹爹。”拂衣端着面碗吃得开心,云望归等她?吃完以后,才开口道:“今日在大殿上你做得很?对?。”
“爹爹不怪我给家里惹麻烦?”
“为国分忧,为君分忧,那不是麻烦,是为人臣者的?本分。”云望归语重心长道:“这些年离岩国一直咄咄逼人,你能站出来挫他们的?威风,也?算是替大家出了一口气。”
六王子年轻,他们老臣不方便出面的事,让拂衣来做就恰到好处。
“嘿嘿。”拂衣用手帕擦干净嘴角:“我可是云柳两家的?子女,在这种?时候当然会义不容辞站出来。”
柳琼枝见她?笑得开心,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与宁王妃是如何认识的??”
离岩国使臣口无遮拦,宁王妃愿意?站出来帮拂衣说话,实在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