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饭锅,杜飞一个人吃饭做的又少,不可能直接用大锅煮饭,那样煮出来除了锅巴就剩不下什么了。
根据前身的记忆,无论蒸大米饭还是高粱米饭,都是直接拿铝饭盒放到蒸锅里。
杜飞依葫芦画瓢,刷了一个饭盒,淘米蒸饭。
他原想把饭蒸到锅上,去趟供销社,买点下饭菜,家里除了那半缸咸菜,连一颗大白菜都没有。
谁知刚一开门,寒风连着雪花一下就扑到脸上,这会儿功夫居然下雪了!
这是今年京城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杜飞立刻打了退堂鼓,实在不想大老远顶风冒雪去一趟供销社。
索性回去翻出半根葱,等下炸点葱油,一边就着咸菜,一边吃葱油拌饭,似乎也挺香的。
趁着蒸饭的当口,杜飞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一边喝着茶一边又去抱起小乌撸猫。
一时间,悠闲地喝茶撸猫,竟也十分惬意。
可是,这种喝茶撸猫的美好生活,对于杜飞来说,一开始挺新鲜,过一会儿就有些百无聊赖。
家里过分的冷清,只有窗外‘呜呜’的风声和灶台上蒸饭的‘咕嘟咕嘟’声。
杜飞在穿越前,早养成了回家就开电视的习惯,甭管看不看,都要听动静。
现在他家别说电视了,就是一台收音机也没有。
“要不明天去买台收音机回来?”杜飞萌生这个想法,忽然想起,原主家里,早前也有过收音机。
收音机价格虽然不便宜,但比自行车还是差了一些,收音机票也没自行车票那么稀罕。
更重要的是,收音机买回来放在家里,不像自行车天天骑出去招摇。
所以相对来说,家有收音机的并不少,四合院里的三位大爷,包括傻柱和许大茂都有收音机。
原主家本来也有一台老式收音机。
前两年坏了,找厂里电工去修也没修好,后来就没买新的。
想起这茬,杜飞翻箱倒柜,找出那台压箱底的旧收音机。
虽然坏了,但收音机在这年代绝对是金贵玩意,根本不可能丢掉,用报纸包着,放在箱子里。
这种老式电子管收音机个头不小,足有二十多斤重。
杜飞搬出来放到桌上,揭掉包在外面的报纸。
全实木的外壳,黑色玻璃面板上,突出两个大大的金属旋钮,乍一看居然还有七八成新!
其实也难怪,这时物资稀缺,人们用啥都精贵。
三大爷家为了减少收音机的损耗,都不舍得拨动旋钮换台,常年只听一个频道。
所以,许多东西一直用到不能用,看着还跟新的似的。
杜飞找出来这台收音机虽然没那么邪乎,但也看得出来,保养的很精心,可惜到了年头,该坏还得坏。
找了一根螺丝刀,把收音机的后盖打开。
放了这么多年,里边积了厚厚一层灰。
伸手摸了摸里边的电线,塑料皮全老化了,摸着硬邦邦的,稍微用力一折,就裂开一道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