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咱领导都哪去了?”杜飞一边翻开福尔摩斯,一边问对桌的孙兰。
孙兰手上快速织着毛衣道:“刚才来人,叫里院开会去了。”
杜飞点头,也没在意。
现在快到年底了,各种各样事儿也多,上边有啥风吹草动,街道办这边就得传达精神,领会主旨。
但跟杜飞这种小临时工关系不大。
此时,杜飞心里烦恼的却是另一件事……是不是该换点钱了?
刚穿越时,加上从孙主任那儿敲来的五百块钱,他手头足有将近一千四百块钱现金。
但经他连翻花用,今天买家具再买手表,又花了一百六十块钱,让他手头现金跌倒了六百元以下。
对于一般人来说,六百块钱绝对不少了。
但杜飞为了补充随身空间的蓝光和白光,必须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尤其可以修复物品的蓝光,经过这段时间,杜飞摸出规律。
蕴含蓝光的东西,不仅要有一定历史年限,最重要的是必须有繁琐复杂的制造工艺,工艺越复杂,结构越精巧,经过岁月沉淀,所蕴含的蓝光也越多。
这也是为什么,杜飞不惜花高价也要去买那些残破的瑞士名表。
那其中蕴含的蓝光,远超做工相对简单的鼻烟壶。
但是现在,把手头的金条和现大洋换成钱,杜飞又觉得不划算。
等到明年,对于那些准备跑路的资本家,只有大小黄鱼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到时候,瞅准机会,一根大黄鱼都能换回两套三进四合院的房契。
只要拿到房契,再找人走程序,杜飞有都是法子把院子拿到手。
即使当时不行,等到十年之后,拿着这些地契房契,也能理直气壮收回来。
思前想后,最终杜飞还是决定,暂时不换,先省着花。
晚上下班回家。
杜飞想到明天要吃烤鸭,索性也没正经吃饭,想回去冲点麦乳精,吃两块钙奶饼干应付。
明儿早饭也省了,就等中午朱婷那一顿全聚德。
想到明天能吃上烤鸭,杜飞心里美滋滋的,骑在自行车上不自觉的哼起了怪声怪调的歌曲……
回到四合院,刚一进大门,就看见三大爷蹲门口鼓捣钓鱼的工具。
明天是星期天。
按惯例,三大爷一大早就得出发,有时候就近就去什刹海,还有时候吭哧吭哧,能骑到颐和园去,就为钓两条鱼。
但在杜飞印象里,三大爷从没钓到过大鱼,每次能拎回来两条巴掌长的小鲫鱼,就算收获颇丰了。
三大爷却个个礼拜去,乐此不疲。
“呦~三大爷,今儿半夜又要出征了!远的还是近的?”杜飞笑呵呵调侃道。
三大爷抬头一看,笑着比划一下手边的铁凿子:“看着没!”
杜飞道:“嚯~您这是要凿冰窟窿啊!”
三大爷一笑,自信满满道:“你瞧好吧!这回一准儿出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