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跟我客气什么?”
攸宁又想到什么似的,从领口里掏出那枚翡翠观音,道:“我今天问了熟悉宝石的同学,她说这个翡翠种水是顶尖的,很值钱。我还是还给你吧。”
但她还没拿下来,已经被薛槐握住手腕拦住。
“这是家中长辈给的,并非我花钱买来的,不用在意值多少钱。”
“可这应该是你最宝贵的物件吧?”
薛槐不以为意地轻笑:“我也不可能拿这个去换钱,送给你,至少是我的一片心意。”
“哦。”
攸宁不是扭捏的女子,见他不在意,便没再纠结,只想了想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送给你。”
“我什么都不需要。”
攸宁撇撇嘴:“所谓礼尚往来,你送了我这么贵重的玉佩,我自然也得送你一样。”顿了下,又嘟囔着补充一句,“定情信物。”
薛槐没听清楚:“什么?”
攸宁稍稍提高声音:“我说定情信物。”
饶是薛槐很清楚他坦率的性子,也还是被她这直白的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摸鼻子:“你不是送了我帕子么?还是亲手绣的。”
攸宁不以为然道:“那怎么能算?”
薛槐想到什么似的,从笔筒里拿出一支自来水笔:“还有这个。”
攸宁:“这是之前的谢礼,自然也不算。”
薛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真的不需要什么。”顿了下,又望着她低声补充一句,“能得霍六小姐的垂青,已是我最大的礼物。”
这情话让攸宁脸颊一红,她抿抿唇,欲盖弥彰轻咳一声:“那也不算。”
薛槐道:“那等我慢慢想。”
攸宁点头:“好吧。”
两人正说着,忽然响起敲门声,宗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有人吗?”
攸宁顿时脸色一变,简直有种被人抓奸的错觉。
薛槐拍拍她的手,对她摇摇头,随手将桌上的点心放入抽屉,起身去开门。
而攸宁已经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打开,装模作样看着。
“薛槐,你还在啊,帮我来整理点东西。”说完,才看到屋内的女孩,不由得蹙起眉头,“攸宁,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来找你一起回家呢,林苍说你在开会,我就在这里等着了,顺便跟薛参谋请教一点英文。”
宗西点点头,心下却生出一丝狐疑。
孤男寡女在屋内,为何要栓门?
但见薛槐神色疏淡,手上又有公事要忙,便也没多想,只道:“你等会儿,我做完手上的活,就与你一道回去。”顿了下,又不忘补充,“别一个人乱跑。”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