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其他言语上更加明确的表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岑眠隐约感觉到在他周围,仿佛有一道看不清摸不到的墙,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始终有所顾虑。
“怎么还再说呢。”徐路遥不满,“就你这没什么定性的性格,指不定过两天就腻了。”
“……”
岑眠食指转了转水杯,问他:“我很没定性吗?”
“不然呢,你说说你有对什么东西的热情超过三个月吗?”
岑眠思索半天,没想出一件事来。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当她想要做什么事时,总是充满热情,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扑在上面,但当她没劲儿了,又比谁都厌倦得快。
难道程珩一顾虑的是这个?她不敢确定。
“但我喜欢程珩一,就喜欢了很久啊。”她与徐路遥辩论,说得小声。
徐路遥不甚在意:“谁知道呢,我还说我惦记林瑜惦记了好多年。”
“这些都没用,全是自我感动。”徐路遥想得很清醒,“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得到了,也就那样了。”
他顿了顿,转念道:“说不定程珩一也是这个想法。”
岑眠听不下去了,骂他:“你自己渣就别带上其他人。”
程珩一在客厅里,等了许久不见岑眠从厨房里出来,慢腾腾地起身,踱步到厨房。
他推开门,没力气地靠在门框上,喃喃道:“眠眠,你怎么不陪着我。”
“……”
即使岑眠很快捂住手机收音的地方,徐路遥还是听到了程珩一这声温懒的话。
虽然男人的嗓音低哑好听,但他依然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以前他怎么不知道,程珩一那么会腻歪。
岑眠不再跟徐路遥废话,直接挂了电话,跟程珩一回了客厅。
程珩一躺进沙发里,岑眠盘坐在毯子上,后背抵着沙发,两个人离得很近,她的耳旁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沉缓而疲惫。
岑眠转过头,伸手在他额前摸了摸,还是滚烫。
“你要不先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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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里的空间,对于程珩一来说,还是显得局促,睡得并不舒服。
岑眠抱住他的一条胳膊,把人从沙发上拖起来,“上我房间去睡。”
程珩一刚刚喝了药,容易困,借着她小小的力,站了起来,然后又像没骨头似的,胳膊搭着岑眠的肩膀,赖在她身上。
岑眠扶他去了卧室。
程珩一出了许多虚汗,刚才岑眠扶他的时候,摸到他衬衫后面湿透了。
岑眠犹豫了两秒,开口道:“衬衫要不脱了吧,都汗湿了,回头被子一捂,感冒要更严重了。”
程珩一坐在床边,低着头,大脑好像没有在转,听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他一颗一颗地解衬衫的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紧致的肌肉,线条流畅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