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歌开始时,女孩们已经开始齐声合唱。似乎是不小心把“胸膛”唱成了“心房”,奥利维娅被金伯莉窃笑着用肩膀重重一拱,引起了前者的一阵还击,却差点撞到了另一边正低着脑袋看脚尖的康妮,然后——不出所料地——又波及到了围观中的伊蒂丝和黛安。嬉戏打闹中,因男士在场产生的些许拘谨气氛消散得干干净净。
带着莫名的笑意,兰尔乌斯抿了一小口手中的气泡酒,等待《胡安妮塔》第二段主歌的开始。然而这一次,似乎有两个声音同时吟唱着不同的词句:“指尖于幽谷徜徉(当你坠入了梦乡)“月光映在你潮红的脸庞(今夜的月色又一次流淌),“然而任溪水流淌(然而高照的晨光)“花隙内却感到愈发空旷(证明这场睡梦虚无空荡)。”
“咦?和我印象里好像不太一样?”伊蒂丝首先发现了不同。
“大概是为唱片专门录制的特别版本,有些差别也很正常吧。”
黛安歪着脑袋,似是在努力记忆着歌词的内容,边顺口回答了她的疑惑。奇怪的是,不知为何,她们竟都没有注意到曲中所蕴含的、那不加掩饰的情色暗示。
“寂寞的你难道不想(温柔的你难道不想)“亲吻那炽热跳动的肉棒(为你那孤身的情人叹惘)?
“你的欲求早已明朗(你的芳心或已明朗)“何必自缚于贞洁的牢房(尽皆付于那虔诚的过往)?
“妮塔!胡安妮塔!
“请允许我流连于你的睡床(请允许我驻留在你的身旁)!
“妮塔!胡安妮塔!
“成为只属于我的淫荡新娘(成为只属于我的美丽新娘)。”
一曲终了,不知不觉地,女孩们的神色变得恍惚,仿佛仍沉浸于一场无法醒来的桃色幻梦。
“咳咳!”
看到一切都在如自己预想般发展,兰尔乌斯棕色的眼眸中闪过些许嘲讽。清了清喉咙,唤回了她们的思绪,见到五人一齐向他看来,男人举起一叠扑克牌:“好了好了,光听歌也会无聊的,不如玩会抽牌游戏?总共六个人,我们可以玩五张的。”
“啊!我……我不玩扑克的。”康妮犹犹豫豫地开口,随即又小声而快速地补充,“但是我可以帮忙发牌……”
“她家里管得比较严,和赌博有关的东西都不许碰的。”黛安帮着解释了一句。
“对了,规则是什么?”
“最简单的。每人五张牌,二十个筹码,两轮加注。”兰尔乌斯从桌上的玻璃罐里抓起一把五颜六色的硬糖,“用这个计分。换牌不限数量,两张鬼牌可以当成任何花色点数,但不能和已有的手牌重复。最后谁的筹码最多就算赢家,怎么样?”
“嗯嗯,快开始吧!康妮,麻烦你了~”金伯莉早就跃跃欲试。
一边翻看自己的底牌,轮流下注,女孩们好奇地与男人闲聊起来:“……既然买了别墅,兰尔乌斯先生是打算以后在这里常住吗?”
“嗯,以后夏天的时候可以来廷根避暑,也方便见梅高欧丝的家人。两个,有人跟吗?”
“跟。”
“我过吧。对了,今天怎么没邀请其他男士,你不会是对我们有什么想法吧~”
“哪里的事!其实是和梅高欧丝计划着明年结婚,你们也知道,婚礼上总共需要五位伴娘五位伴郎。伴娘自然都是她的好朋友,梅高欧丝说正好借今天的聚会一起见个面。
“至于我的朋友们,他们大多都在南方,订婚那天才能赶过来。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说不定也能找到心仪的另一半呢!”
男人俏皮地挤了挤眼睛,引得对面金发少女的面庞没来由地微微发烫,差点都忘了跟注。
“啧啧啧。要抓住机会啊,奥利维娅!”
“你给我闭嘴!”
“有……有人要换牌的吗?”康妮的声音差点被淹没。
“我要换三张。”
“一张。”
吵吵嚷嚷中,第二轮加注也很快结束。
“有比葫芦更大的吗?”环顾四周,奥利维娅开心地挥了下拳头,“是我赢了!”
把桌上的扑克整理成堆递给康妮,伊蒂丝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还没说赢家有什么好处呢。”
“谁赢了,就能对其他所有人提一个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怎么样?”男人笑眯眯地说道。
“好啊!”金伯莉抓起一片里着薄火腿的芝士扔进嘴里,“我要看康妮跳舞!”
“那我要听你唱歌!”听到她的话,黑发少女难得地直接还嘴。
“你又不参加,怎么赢?”
“既然我不参加,干嘛要跳舞?”
无奈地摇了摇头,黛安转向了兰尔乌斯:“别管她们。说起来,如果获得胜利,兰尔乌斯先生会有什么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