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放松心态,病情只会恶性循环。
于是嗓子的情况也一直不上不下,不见恶化也不见好转。
每天吃得过于清淡就会想念之前偶尔吃辣的日子,想吃不能吃才最令人煎熬。
各种意义上来说,我目前的情况都糟透了。
好在加精贴的票选结果已经出炉了。
不出意料地,邢安第一,程协第二。
两位熟人的帅哥光环成功救我于水火之中,冠亚军出炉后,对我的关注度自然降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校草级别的票选活动。
万幸这次终于没有我的照片了。
我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放松过后的心理因素,总觉得说话时嗓子也没有那么痛了。
应该是快要好了的预兆吧。
我和营养师姐姐说明了情况,对方却明令禁止我接手前台的工作,表示在我嗓子彻底好转之前都不会让我去为客人点单。
我折返回吧台后面,徒手拆开一颗浓缩咖啡,却听到了一声我许久未见的、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女声——
“请问我们小桐在店里吗?”
胶囊空壳掉在地上,里面剩余的小部分咖啡液溅落在地上。
我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声源的位置——
女人穿着米色的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唇上的唇彩十分红艳。
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
“我出去一趟。”
我脱下围裙,抬起面前吧台的挡板站到女人面前,沉默了半晌,才从唇边挤出一句——
“妈。”
“最近不忙,来看看你。”
肩膀被温柔地轻拍,任谁看都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我心里却五味杂陈,嗓子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似乎更疼了。
几年没见了,为什么还能像从前一样亲昵?
根本就回不去了不是么?
“和妈妈走吧。”
我的手被牵起,轻轻地握在母亲的掌心,我沉默地跟着母亲上了出租车,来到了那所我从记事起就住着的房子。
当初离婚的时候,父亲把房子直接给了母亲,领了我的抚养权后带我出去另外找了一处房子住下,放暑假寒假时才被父亲准许,偶尔回去看上几次母亲。
后来我上了大学便开始自己独居,新房子和旧房子都不怎么回去了。
对我来说,破碎的地方从不能被称作为家。
“几年没见了,我们小桐都长得这么好看了。”
母亲拉着我的手笑起来,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果然是随我。”
客厅旁侧摆了个酒架,母亲说着便起身开了瓶红酒,又折返回来拿了两个高脚杯,将红色的酒液倒入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