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菱你胡说什么?”毓烟愤怒地质问:“什么叫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没有干,明明是你故意嫁祸给我!”
王妙菱倔强地擦了两把眼泪,转头看向毓烟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在府中时就处处与我为难,现在我们一同成了陛下的妃嫔,你还要什么都抢我的,更容不下我身边有陛下赏赐的东西,得不到就要摔碎了。”
“是你自己摔的!”毓烟无力地狡辩。
王妙菱反问:“那是陛下赏赐给我的心爱之物,我为何要故意摔碎?你来我这儿耍一通威风,最后还要说我欺负了你,你是我的妹妹,可我也不能什么都让给你。”
王妙菱转头再次钻入段浮的怀中,哽咽着说:“妹妹她嫉妒臣妾受陛下宠爱,那根簪子臣妾都说了是入宫时陛下亲自赏赐,她却更气愤了,还扬言臣妾不配得到陛下宠爱,要让陛下厌弃臣妾。”
毓烟瞠目结舌地看着王妙菱在她面前颠倒是非,她心中怒火不断升腾,却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白。
愤怒与被冤枉的委屈交织在一起,她的呼吸都在颤抖,但却不能说出一个字来,好像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会显得那样无力。
终于,她忍不住大哭起来,抽噎不停,似乎就连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痛了。
可明明受伤最重的是她啊,今日明明是她被王妙菱故意伤了,为什么是她没有理呢。
眼前的画面与她早就忘了的画面重合,毓烟终于想起,王妙菱今日说的话曾经都是她说过的。
那时她也是这样窝在父亲的怀中,将故意打碎簪子的事情全都栽赃到王妙菱身上。
王妙菱那时也是像现在她自己一样百口莫辩,只能认命地被父亲责打。
毓烟想起有父亲撑腰的时候,王妙菱怎么敢这样对她。
现在撑腰的人变了,王妙菱都敢报复她了。
段浮厌烦地瞥了毓烟一眼:“把她的嘴堵上,宫廷之内放声大哭成何体统!”
“是。”全永元立刻招呼两个小太监将毓烟的嘴堵住。
段浮轻拍着王妙菱的后背,沉声安慰:“别哭了,朕赐她一杯毒酒可好?”
正在太监手中挣扎的毓烟一愣,顿时连哭都不敢哭了。
王妙菱也一顿,抬眸看向段浮,然后她才可怜巴巴地说:“毓烟选侍她只是嫉妒臣妾罢了,臣妾也不小心伤了她,毕竟她是季俢仪刚认的义妹,陛下不如就放过她吧。这件事臣妾也有错,臣妾不该把御赐之物拿出来,惹人嫉妒。”
王妙菱既然这样说,就是还没玩够,毓烟还不能死。
段浮转头看向季俢仪,带着戏谑的笑说:“原来毓烟选侍是季俢仪的义妹啊。”
季俢仪面色灰白,但此事她也无法否认。
“但毓烟选侍是瑢美人……”
“既然如此,朕就网开一面。”段浮打断季俢仪的话说:“将季选侍拖下去,鞭刑三十,禁足一月,由瑢美人看管。”
“季?”季俢仪惊诧地看向毓烟。
舒昭容笑着说:“毓烟本没有姓,但她是你的妹妹,自然就是季选侍了,全公公还不快把季选侍拖下去行刑。”
“是。”全永元立刻上前,对那两个捂着毓烟嘴的太监挥挥手:“将她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