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到达那个做螃蟹很出名的食肆时,就分开坐了。
薛怀朔见人一走,自己师妹立刻眼睛亮亮地转过头来,以为她也想要夸奖,正微微笑着打算夸她几句。
她偷偷去拽薛怀朔的衣摆,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师兄,我们亲亲吗?”
薛怀朔:“……”
高兴的事情你只能联想起这个吗??
被无情拒绝的江晚点了一坛店里很有名的黄桂稠酒,开始默不作声地喝酒,觉得昨天认为攻略进度一下子自动推满的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
果然薛师兄你并没有想通,也并没有想和漂亮师妹发展刺激的关系!你只是三观不正到觉得给自己妹妹的奖励可以是亲吻!!!
下一步是不是咱们还要以兄妹身份睡一觉啊?
啊啊啊啊!
等一下。
江晚:“……”
这么看好像也蛮刺激的。
江晚选择不再瞎想,低头喝酒,待会儿还有螃蟹吃。
这种黄桂稠酒简直一点度数都没有,酒精味不重,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甜,非常好喝。
薛师兄自然是不喝酒的,也不怎么爱吃螃蟹,低头在给她拆螃蟹,把完整的蟹肉盛到一边的碗里去。
他再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师妹旁边已经放上了几个空荡荡的酒碗,刚才摆在她脚边的那个硕大的酒坛已经空了三分之二。
薛怀朔:“……”
只是没有答应她亲亲而已,有必要喝那么多吗?
薛怀朔第一次感觉到了溺爱孩子的坏处。
江晚伸手去拿那盘完整的蟹肉时,遭遇了此生最大的一个灵魂问题:
该如何在自己没喝醉的时候,证明自己没有喝醉?
她站起身把那坛黄桂稠酒(酸甜饮料)挪开去,打算去拿蟹肉的时候,一不小心滑了一跤。
她真的没喝醉,只是坐的位置靠近海,地板上溅到一点水滑了一下而已。
对于一个经常应酬的社畜来讲,这种低酒精的稠酒干脆就应该归类到饮料里面去。
但是师兄认为她醉了。
他一边叹气一边把她扶起来,还摸她的额头,看看体温有没有异常升高,像是一位操碎了心的长兄:“还没到中午,怎么喝这么多……”
一边跑堂的小二看见她摔跤,赶忙也过来搭把手,但是薛师兄已经把她半抱在怀里了,小二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搭话说:“我们这酒不醉人的……”
小二话说到一半,看见了旁边那个已经空了三分之二的酒坛,连忙改口:“喝多了也会醉,特别是女孩子,当成饮料一不小心喝多了,也很容易醉。”
江晚连忙摇头:“我没喝多,我就是脚滑了一下。”
并没有人信。
薛师兄把她拉得更紧了点,要了醒酒茶,一边皱着眉,一边把她扶到了椅子上,问:“感觉还好吗?头痛不痛?”
江晚:“……”
江晚这才意识到“一个不醉的人试图证明自己没醉”是个和“一个正常人在精神病院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疾病”差不了多少的困境。
因为一个喝醉的人,一定会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