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杨薇和自己离婚。
走投无路的他,在马三子的介绍下,来了这里,一夜输了足足两百二十七块钱!
算得上,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军侧目,看向马三子的眼神,像刀子。
“咳咳。”马三子轻轻敲了敲门,压低声音道。
“谁?”里头传来男人警惕的声音。
“我,马三子。”
马三子继续说。
话音刚落,里头的人开了门,是个中年汉子,眼神扫过马三子,停在了刘军身上。
“新来的,我朋友。”马三子解释。
“嗯。”汉子没有表情应了一声。“跟我往里走。”
“诶!”两人跟在后头,愈靠近屋子,里头打牌喧哗的声音愈大。
推开门,四十多平的民房,里头挤满了人,乌烟瘴气,叫骂不断。
都是附近村里的老爷们,闲着没事来这里玩牌。
角落里头,蹲着几个青年,叼着烟屁股猛嗦,时不时站起身来环顾一圈。
看场子的。
应该是王光头手下的人。
“有墩子没?”领他们进屋的汉子回头问。
意思是,他们有没有约好的人。
“有得有得。”马三子应当是欠了钱,说话不敢大气。
“行,有事说话。”汉子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刘军。
“别挑事儿啊!”
像是故意说给刘军听得。
“不会不会!”马三子打着哈哈。
他带着刘军在角落一桌子坐下,有个近三十的男人,早等着他们了。
刀削长脸,戴着黑框眼镜,一双细长眼睛在镜片后头眨巴着。
看着精明。
“咋这个点才来?”刀削脸有些不爽,手里把玩着一幅扑克。
“路黑嘛,耽误了点时间,没事,好事不怕晚,今晚玩得尽兴!”马三子边解释,边抽出椅子坐下。
刘军也跟着坐了下来。
“怎么玩,还是玩三叶子?”
刀削脸问。
三叶子,也就是炸金花,有得地方叫法不同。
“都行都行。”马三子说。
“行,那就开始吧,都他娘的犯困了!”刀削脸理着牌,从烟盒掏出根烟准备点上。
“等会!”刘军突然开口。
刀削脸点烟的动作停了下来,眯着眼冲刘军望了过来,目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