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聿笑了笑,“为了阿什夫人的周全,只是暂时与我们分到而行,公主应该知晓才是,祁某也是担心在阿什有什么变故,故此手下的人暂留夫人几日,待到祁某安然无恙的离开阿什。”
“我手下的人自然会将阿什夫人好生送回阿什来。”
见拓跋珈蓝冷凝的神色,齐怀聿浅笑道:“公主也不必如此看我,我与公主和夫人萍水相逢,公主既然敢算计我,就该想到祁某会有反击之法。”
“祁某也只为自保,并无加害公主和夫人之意。”
“祁某也不想因此引起阿什首领和大乾的冲突。”
“毕竟,眼下乌苏和大乾的冲突渐深,阿什是难得与大乾还算友好的部族,大乾来乌苏做生意的众多商人之中,如今也仅剩阿什还算平和了。”
“不瞒公主殿下,我亦是受他人所托,来取用一些东西而已。”
拓跋珈蓝听出了齐怀聿话中的意思,但也不为自己算计了他而感到羞怯。
相反,脸上赫然露出笑意来。
“用一句你们大乾人说的话来说,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祁兄此来当真只是为了送镖?”
齐怀聿装作被人识破,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珈蓝挑眉,“这几日我和外祖也派人去查了查祁兄的身份,虽然没有什么进展,却知道祁兄来自蜀郡。”
“据珈蓝所知,蜀郡偏远,祁兄要这么多银钱做什么?”
齐怀聿脸色微变,眼底掀起万丈波澜,“这和公主无关吧?”
拓跋珈蓝紧紧地盯着齐怀聿,不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见他这幅表现,心中的猜测更加笃定自己和外祖所猜测为真。
眼底显露出一分胜券在握的得意,“据珈蓝所知,蜀郡倒是有一位被贬斥的三皇子在那处。”
“需要如此多的钱财供养的,莫不是三皇子本人。”
齐怀聿脸色骤变,眼底阴晴难辨。
“公主这是何意?”
拓跋珈蓝呵呵一笑,“祁兄果真是三皇子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做个交易?”
齐怀聿沉默……
“公主莫不是忘了,祁某是大乾人,和公主做交易,岂不是想让祁某背上卖国的骂名。”
拓跋珈蓝眼神晶亮,蓝色的眸子越发皎洁,“祁兄此言差矣,什么卖国啊,珈蓝并没有此意。”
“只要祁兄如实已告,珈蓝愿意再加二十万金,同三皇子做个交易。”
“五十万金哦,可是够养一支五万人的军队十年了。”
齐怀聿脸色骤变,抬眼看向拓跋珈蓝的眼神阴郁凌厉。
拓跋珈蓝仿若没有察觉,脸上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娇声道:“祁兄可要想清楚,若是拿不定主意,便去信问问你背后的主子。”
“毕竟,三十万金也不是小数目了,一个被废的皇子拿这三十万金能做什么?”
拓跋珈蓝看着齐怀聿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自以为拿捏住了他,便娇声笑道:“我给祁兄时间考虑,至于这东府你想留便留,想走便走吧!”
“若是祁兄考虑好了……”拓跋珈蓝起身,红色裙摆摇曳,在齐怀聿面前停留下来,微微躬身,靠近齐怀聿的脸,挑起齐怀聿的下巴,娇媚一笑,“送我阿摩回来便是诚意。”
女子呵气如兰。
换做旁人怕是早都被公主诱惑的心神摇曳,偏生齐怀聿只是别开脸,厌恶地皱眉,低声呵斥道:“滚开。”
拓跋珈蓝也不恼,咯咯咯地娇笑起来,银铃般的少女娇笑声传遍了这东府。
“祁兄先别急着拒绝啊,我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你做我未来的王夫,也不是不可,这五十万金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聘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