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去问她?
扪心自问,从身体到之外,秦霁带给他的愉悦从来都比麻烦多,以至于他今夜要亲自将她带回来。
他不是个好人,却也动过一瞬要让她走的念头。
就这样,早些收场,于他亦是方便。
可那念头太短,短到陆迢还未能说出口,就找不见踪影。
过了许久,秦霁动作轻轻地翻了个身,忽而听见陆迢道:“算了。”
她听清了这两个字,却分不清这是在同她说话,还是梦呓。
静默半晌后,她歪向陆迢那边,“嗯?”
没有任何回音。
只是他的梦呓。
翌日,陆迢先醒过来,看着熟睡的秦霁,拢了拢眉。
他解开那条衣带时,秦霁尚未有知觉,待胸腹前一阵凉风经过,下身却热似烤火时,秦霁才觉出不对,强行清醒过来。
陆迢也觉出不对,又往下压了压。
她穿这么厚做什么?
托他的福,秦霁此时忘记了所有压在身上的烦心事,脑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恼意。
她手忙脚乱地系好衣带,“你下来,我……我不行。”
陆迢明白过来,仍压。着她,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却也无可奈何,只俯低上身,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嗅了一口。
隔的实在太久,所有的欲念都在今早幽香绕鼻的那刻被唤醒。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含着她冒粉的耳珠抿了抿,遗憾道:“好想——”
好想弄死她。
陆迢没说出来,只是更认真,更亲密地闻着他的外室。
狩猎者总要充分熟悉自己的猎物,尽管他已经尝过许多遍。
他的龌龊心思,秦霁猜不出来,她只偏过头,盯着一边纱帐上的缠枝花绣,安静地忍耐。
第053章
陆迢走时摸了摸秦霁的脸,这种时候,她的眼睛往往都是闭上的。陆迢坐在床边,静静望了她好一会儿。
她刚刚穿的急,上衫并未理好。
两片轻薄杭绸半遮半掩,交襟松散着,仿若被圆软的雪团给撑开的一般,得见一片雪□□致的锁骨,上面印着点点新吮出来的梅痕。
他应是喜欢她的。
世俗一些,陆迢喜欢她的脸,她的身子,她时乖时羞时恼的好脾气。便连那副偶尔甜起来哄人的嗓子,也很合自己心意。
不轻不重地在她腮边捏过两下,陆迢低声道:“算了。”
待他走后,秦霁才起来。静静坐在镜台前,由着绿绣替她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