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上沟天下通地,立于两者之间的人。生而知之,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巫醒来就生于这片天地之间,行沟通天地的事。他行走过很多地方从没想过停留,做过很多事也没有在心里留下印象。黄沙大漠也不过是巫暂过的一片土地而已,只不过一些巧合一些事让他停留的时间的稍微长了一点。也因为这些巧合这些事构成他的传说,让他身边聚集了一批自作多情的人,自发将巫视为信仰,自发组建了个势力,又自发将巫抬为这个势力的无冕之王。无边黄沙的死地有了以巫为名字,这里成了巫漠。生活在巫漠周围,原本顽固不化的蛮民们不再内耗,有了信仰对他们,集合组建起了一个又一个村落。自发跟随在巫身边的奇人义士们将被巫处理的恶人们关押在巫漠中心,这片中心之地称之为大狱。最初的巫漠大狱是艰苦而贫困的地方,恰好适合让那些大奸大恶之人赎罪,让他们痛苦难熬的度过后续一生。关于巫的传说传得越广,世人都知道遥远的西南方有这么一片黄沙之地,深处有一座专门用于关押大奸大恶之人的监狱,没有任何恶人能够从这片黄沙死亡之地走出来,这里将是他们洗刷罪孽的最好去处。然后不光是巫漠附近的恶人,包括中原以及更远的地方,都有人专门将奸恶之辈送到巫漠,默认了巫漠大狱就是那时还没统一安稳的大陆中最神圣的审判之所。伴随着罪人越来越多,巫漠大狱不得不扩建。而罪犯越来越多,需要看管的‘狱警’也必须增加。哪怕巫早就离开了那里,可巫漠大狱还是莫名其妙的由最初那批自发的人发展起来,并且发展得有模有样,等偶然一日,巫无意识在路过这片黄沙大地,就发现巫漠深处已经建立起了一座庞大牢狱。这些都不是巫关心的,就算他被捧上神坛,经历了几代的巫漠大狱把他的传说列为最高密令,并且随着时间过去,有些信息也被传偏,都没在巫的心里留下印象。对他而言,一切都是路过,路过时顺路留下点东西——例如回答提问的人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有询问修炼的秘法,有询问阵法的,有询问草木效用,还有更多更多……只要是他能回答,会回答的都不吝啬给出答案。巫路过又离开,离开又路过,周而复始,所见所闻的变化明明和他有关,又被他无视。直到某一日,巫漠大乱。一头庞然大蛇从巫漠出现搅动风云。在这头神话一样的生物面前,普通人完全无法和他对抗。只要是大蛇经过的地方都生灵涂炭。巫漠大狱处在巫漠深处,首当其冲遭殃。大狱被毁,尸横遍野,侥幸生还的恶人和守卫都没办法对抗大蛇,只能各自逃窜。一日之间,巫漠就差点被大蛇屠尽。如果不是巫漠够大,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部落很分散的话。换做是在中原,死伤肯定是十倍百倍。消息被传递出去,为了防止大蛇造成更大的破坏,四方组织人手来屠蛇。结果来了一拨交代出去一拨,人们士气一次被一次低迷。值得庆幸的是这头大蛇似乎没有离开巫漠的打算,只要人们不主动进入这片黄沙大地就暂时没有危险。局势就这样陷入假象的安稳,巫漠从除恶圣地变成了死亡禁区。不过假象终究是假象,随着时间过去,人们发现大蛇的活动范围在逐步的向外接近,而且巫漠里还出现了更多以前没有的生物,如沙蛇、沙蝎之类毒物毒虫。人们在数次会议商量之后发现大蛇的威胁,随着时间的过去只会越来越大。它在迅速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人们的实力却没有进步。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大蛇一点点吞并,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提早杀了它。会议最后的结果出来了,人们又开始屠蛇行动,一次次的白给,鲜血染红黄沙。太多生灵死亡让巫收到某种感应,就好像天意一样,巫再次来到这片黄沙大地却不是路过,而是顺意而来。他和大蛇打了一场,没能成功杀死大蛇,就以自己封印了大蛇。大蛇没有名字,和巫一样,它生而为蛇,生而为杀,屠戮了太多的生灵之后,罪名无赦。无赦是巫亲口说的,被侥幸活下来的围观知情人口口相传。后来巫漠大狱再被建设起来,就建立在巫和无赦镇压的地方。在那里,人们把不知道是死去还是沉睡的巫建设了宫殿,也给同样没有声息的无赦建设了牢房,有专门的人负责镇守在这里。随着时间过去,一代又一代,口口相传的东西包括书面上的资料都出现差错,地下宫殿和牢房之上建设了新的巫漠大狱,罪兽无赦口传成了巫漠大狱的守护圣兽,巫的存在也变成扑朔迷离,没有人知道这里最初其实是一座大陆最权威的监狱,变成了一方势力。每一任巫漠少主必须接受的圣兽洗礼,并不是什么为了得到圣兽的认可,那些洗礼过后得到的秘术感应,原来也不是为了增强实力,得到圣兽的馈赠。和无赦的感应是为了方便感应它的状态,抓捕它。那些秘术是为了制衡它,控制它。这些真相由伽蓝的讲述,被伽萤一一得知。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听完之后,伽萤的反应很平静。也许是早有准备,最初她就有过相关的怀疑,最近断断续续得到的信息也让她有大概的猜想。——从第一代巫漠大狱的少主到伽萤这一代,每一代的巫漠大狱都只有少主,没有任何一任少主晋升为‘狱主’。以前伽萤疑惑过,也试图寻找过,是否自己上面有某个还没去世的‘狱主’。后来找不到,春秋阁主也隐晦透露‘无冕之主’的隐秘,她就没继续在这方面纠结。如今算是明白了,巫漠大狱的‘狱主’永远只有一个,所以少主永远只能是少主。:()退圈后我风靡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