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时微弱的嗓音传来,常容皇后顿了顿,心头有些发涩。
“陛下,您这几日风寒又重了些,还是关上吧。”
谢惊时看向窗外,“病中之人,若是连窗外都不瞧瞧的话,就更没有活头了。”
说罢,垂下了长长的眼睫,常容皇后最不喜欢听这句话了。
“扶我起来。”
“陛下,你起来做什么?”常容快步走到床榻边,扶着谢惊时。
“咳咳咳。自然是批奏折,想必,非晚也快要到大齐了,朕要亲自迎接他。咳咳咳。。。。。。”
谢惊时的脸色本就十分苍白,连续的咳嗽下,竟叫他面色泛起些红。
他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直到出现一抹血红。
“陛下!您还是好好歇息吧。”常容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若是非晚回来了。。。。。。”
话还未说完,谢惊时便脱力倒在了常容的身上。
手中带血的帕子,像是无力的羽毛那般,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常容慌了,不停唤他。“陛下!陛下!太医!快叫太医来!”
。。。。。。
余有阳剑迅速地朝着元蕙打来。
元蕙急急后退两步,将怀中的簪子丢出,狠狠扎在了余有阳的腿上。
两人都摔到地上去,余有阳挣扎着要去拿地上的剑。
元蕙死死抓着不放手,就在余有阳掏出匕首的时候,被谢惊铭一剑封喉。
血溅到了谢惊铭的脸上。
元蕙松开手,被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来。
她第一时间关切地看向谢惊铭:“怎么样?有没有事?”
谢惊铭神色柔和,摇了摇头。
将元蕙方才摔在地上弄到的枯叶都挑出来,“你呢?有没有受伤?”
元蕙抿唇,将簪子从余有阳的腿上拔出来。
拿出绢布擦拭,熟练程度像极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她看向谢惊铭的脸,踮起脚用衣袖给他擦。
谢惊铭挡了挡:“你的嫁衣,别弄脏了。”
元蕙笑了笑:“左右又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