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婢女杏儿说,对此人只是权衡利用之计。
怎料余有阳轻笑了声,嘴角的血迹缓缓流淌出来。他似乎陷入了一些回忆当中。
回忆里,有一个骄纵跋扈的少女,总是对着他颐指气使。
可最开始的开始,是一个大雪天。
少女撑着伞,向他伸出双手,眼里满是清澈:
“为何大冬天,却不穿厚一些?”
余有阳是寒门出身,科考中举之前,家里一穷二白,为了供他进京。
老母亲砸锅卖铁,熬坏了眼睛,最终冻死在大雪里。
他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只剩下一身麻衣,连御寒都做不到。
可元昭鲤是那样的金枝玉叶,
少女跺了跺脚,见他不说话,嘴里嘟哝着:“算了,本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将身上厚厚的氅衣解下来,放到余有阳的面前,然后在身后奴婢的呼唤下,登上马车。
冲他笑着招招手。
“你问我为什么?”
余有阳不停地笑,紧接着,恶狠狠地看向元文蕙,谢惊铭即刻挡在余有阳的身前。
“若不是你夺走她父皇的宠爱,她怎会一步步走上歧途!”
元蕙皱眉,“笑话,心性所致,还能怪他人争取?”
她走出去一步,说出去的话掷地有声:
“无论是你还是元昭鲤,总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该按着原来的发展,可笑又愚蠢地自欺欺人。”
“你以为自己闭上眼睛,太阳便不会出来了吗?日子一天天便可以暂停了吗?”
“失去了,只知道仇恨,而不懂得争取,有什么值得自怨自艾的?”
余有阳不说话,在摸索掉在脚边的利刃。
趁着谢惊铭不注意的时候,一个起身冲向元文蕙,眼中充满红血丝与狰狞。
“无论如何,她死了,我就要你陪葬!”
。。。。。。
大齐。
这几日谢惊时的身子更加差了,总是不停地咳嗽。
常容皇后寸步不离地守在谢惊时的身旁,秋日的风虽然不冻人,却是最易风寒的。
她起身,想要将窗子关的紧一些。
“常容,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