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医见他不躺下好好休息,双眼一瞪:“欧阳公子,您就算再担心殿下的话,此刻您体内余毒未清,就算担忧也去不成,还是躺下好好歇息吧。”
“不行,我不能让非晚一个人去!”欧阳风将身上的银针拨了,站起身双腿一软。
吴御医拿他没办法,只得抓着人又插了几针:“你若是执意要去,老夫只能略施小计,让你吊着精神了。不过此法对身子有损害,欧阳公子可考虑好了?”
“何须考虑?快些!”
“这偌大的屿县,居然只有一家客栈?”元蕙手中牵着马,玄鸟也十分古怪,但还是尊敬地说道。
“姑娘,十分不巧,那客栈的最后一间在昨日刚被人定走了。”
“定走了?”元蕙若有所思,仔细算算,谢惊铭应当也是昨日到的屿县。
元蕙走进客栈的时候,掌柜的还在昏昏欲睡。两只眼就快闭上的时候,
面前忽然出现了一身罗裙的素衣女子,面上满是冷清的神色,但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双眼潋滟勾人。
掌柜的嘿嘿了几声,“今夜的梦,好哇。居然有美人。”
“放肆!”玄鸟将腰间的剑拔出来,对着掌柜的亮出。掌柜的一下便清醒了,举起双手一激灵:
“大侠饶命,饶命啊!”
“玄鸟,放下。”元蕙冷声吩咐,玄鸟将剑收回腰间。她看向掌柜的,一张冷脸上满是肃容:
“昨日来住店的客人如今在何处?”
原来是来打听人的,昨日来的两位客人都长得十分白净好看。又是两个大男人同住一间。
他几度猜测是断袖,如今这位夫人寻来。恐怕是断袖被发现无疑了!
想到这里,掌柜的咳嗽了几声。很是拿乔地说道:“这本客栈都是正经生意,绝不会透露。。。。。”
哐当——
元蕙将一大袋的荷包甩出去,落在木桌上沉甸甸圆鼓鼓的,掌柜觉得,就没有哪个荷包这般可爱美丽的。
顿时笑裂开了嘴,可一旁的男子见到他的笑容,又将剑抽了几分出来。
他连忙将荷包收入怀中,伸出手一指:
“就在二楼拐角的最后一间。”
话音刚落,元蕙提起裙摆利落地往台阶上走。玄鸟紧随其后,二人走到二楼的时候。
便皱了皱眉。
是血腥味,元蕙心中一紧。顺着昏暗的视线,走到了拐角处的最后一间客房。
吱呀——
门被推开的时候,窗外的月色照得整个房间遍地清辉。若不是满地的血迹的话,当真是美景一副。
元蕙蹲下身,指尖有些颤抖。
“这里头,会有他的血吗?”
玄鸟也蹲下来,细细查探了那些尸身,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些血,应当是这群人的。主子就算是受伤了,也伤得不会重。”
元蕙这才放心了几分,可就在二人打算站起身的时候。却在角落里看见了淡粉色的染血袍角。
“是欧阳风的衣角。”元蕙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将衣角紧紧握在手心,站起身往窗外看去。这二楼的最后一间,对应的是一条小巷。
小巷的路上,只隐隐约约照得几点月光的亮。元蕙依稀辨出,地上有一长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