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电话都没打过。
他去掐她的脸蛋,晃两下,孟夏吸口气:“疼。”
结果这混蛋顿了一下,埋头咬上去。
孟夏站得不稳,摇摇晃晃地勾住他的脖子。
过了好半天,周烬才把人松开。
她的小腿肚都软了。
周烬把人往怀里扯了扯。
孟夏吸了几口气,想起来:“你这几天不是封闭训练吗?”
周烬乐了:“出来的时候,老胡追了我好几里的路。”
老胡是他教练。
孟夏有点紧张:“后来呢?”
“他没我快。”
他把她抱上后座:“带你兜圈风。”
“去哪儿?”
“不知道。”
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朝着她,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去哪儿都没什么所谓了。
摩托冲进夜幕,他骑得快,她抱着他的腰,风从他们的身边掠过。
他叫她的名字:“孟夏。”
孟夏的嗓子被风刮得生疼,说不出话了,只能更紧地抱住他的腰。
她不知道摩托是什么时候停下的。
呼啸的风声停止,北斗七星悬在他们头顶。
她的辫子散了,几缕碎发粘在额前,坐在地上,狼狈得要命。
周烬挨着她坐下。
他的眼睛漆黑,锋利的下颌线融进黑暗里,银骨耳钉折出冰冷的光。
闷潮的夏夜,丛草间的蝉鸣此起彼伏。
他把她额前的碎发往边上拨了拨。
“孟夏。”
“拿金牌,娶你成不成?”
他他妈忍了整整五年了,在乌镇的时候,她一身蓝白校服,同情心泛滥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想着把他拉出来。
从那时候起,他就混蛋地惦记上她了。
那时候他是个声名狼藉的混子,什么都给不了她。
那晚基地外的长巷,黑皮跟她讲了他所有的过往。
黑暗,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