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三年前的款式,有些旧了,太久没用,电量耗尽了。
她攥着手机,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一会儿,找到充电线接上。
宋岚如设的密码是她的生日,划开屏幕时,孟夏的喉咙发紧。
她翻开宋岚如的社交平台私信,一条条看,一条条截图存证。
大多数都是谩骂。
新闻一开始爆出来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宋岚如的朋友不少,有人过来宽慰,有人帮忙澄清。
可是事情发酵得出乎意料。
那些似是而非的真相和板上钉钉的“证据”,将罪名彻底地安在宋岚如的头上。
众口铄金,曾经帮忙的朋友渐渐疏远。
和宋岚如沾上关系,本身就成了一种错。
划到最后,天黑了下来。
屋子里没开灯,手机掉在木地板上,咚地一声。
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孟夏冲出去,茫然地蹲在门口。
她不知道该去哪儿,该找谁。
薄雪已经化干净了,下午的雪人还在。
它抬着下巴跟她对视。
黑暗中,雪人有一双熠亮的眼。
地面上的泥娃娃三个字张牙舞爪,狂妄又野蛮,旁边还有个鬼脸,像极了那个堆雪人的人。
孟夏突然生出恶气来,几步走过去,想把它推倒。
走近了,才看清张牙舞爪的三个字后面,还有一行字。
中午的时候它们被雪水覆上了,所以她没看见。
也是三个字。
别哭啊。
她吸了下鼻子。
——
第二天早上,孟夏拖到了快七点,才决定去学校。
她背着书包,走到半路,围巾被摩托带起的风掀起来。
周烬在拐角刹了车,看着她低着头,慢慢地走。
走到拐角时,孟夏的马尾被人一扯。
她吓了一跳,抬起眼睛,这才看到他。
周烬撑着她的下巴看了一圈:“今天活过来了?”
孟夏垂着眼睛:“还好。”
“好个屁。”他没什么表情地戳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