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两个人坐在一个教室,交集寥寥。
周烬不怎么翘课了,课间依旧坐不住,他的狐朋狗友多,一呼百应,基本一下课就没了人影。
他们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走廊拐角,篮球场,孟夏有意避开,俩人基本不怎么碰面。
除了周三那天出了点意外。
孟夏接水回来,被拦住表白。
对方是个高二的学弟,握着张粉色的卡片,紧张地半天没说一句完整的话。
孟夏斟酌了下措辞,还没张口,楼梯的栏杆被人敲了两下。
周烬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漆黑的眼往这边一扫。
里头的戾气毫不遮掩。
学弟被他的眼神一吓,准备了半天的措辞都忘了,把小卡片塞进孟夏手里,很快就没了影。
周烬的游戏打到一半,他开着麦,那边的队友撑不住了,一口一个烬哥。
他头也不抬地在那儿打完剩下的半局游戏,打得又凶又猛,对面很快被团灭。
孟夏被他挡着去路,抿着唇站在原地。
周烬按灭屏幕,胸腔里的躁意歇了点,一看见她的脸,那点好不容易平息的躁意又腾腾升起来。
他毫不客气地把她手里的小卡片抢过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孟夏被气笑了,抬起下巴瞪他。
他压根不看她,转身往回走,路过她身边时,忽然捏住她的下巴。
瞪着他的杏眼被转到一边去。
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牢牢咬住她,周烬歪头看一眼那张卡片,语调没什么起伏。
“Shewalksinbeauty,likethenight
(她在美中徜徉,像静夜)
Ofcloudlessclimesandstarryskies
(皎洁无云,繁星漫天)
Andallthatsbestofdarkandbright
(黑暗与白昼最美妙的色彩)
Meetinheraspectandhereyes
(融进她的容颜和双眸)
”
是拜伦的诗。
他的一条胳膊压着她,不许她转头,也不许她走。
孟夏的耳朵尖滚烫,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
“慌了?”周烬问。
“没有。”她呼吸一紧,下意识否认。